葉凡王天元等人率部隊東行了半天,走到一山坡避風處時,王天元下令安營紮寨埋鍋做飯,同時吩咐將士們將身上的繳獲金銀就地掩埋,做好標記,這些金銀隨身攜帶就是累贅,兄弟們何去何從未可知,九死一生的時候,這些金銀已經成了身外之物。
“大哥,巴雷爾的大部隊沒有跟來,隻是派了幾隊斥候像尾巴一樣跟著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留在將軍府地窖的傷兵有沒有被發現?”王天元向葉凡問道。
“不用擔心了,兄弟們吉人自有天相。等巴雷爾處理完望北城的事情,很快就會追來的,不過巴雷爾手下的兵不過三千人,如果他分兵駐守望北城,那麼追擊我們的人就會不足兩千,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與之一戰,如果是北洲統帥蒙都派人去駐守望北城,那麼巴雷爾追擊我們的時間就會被耽誤,兄弟們也可以趁機修整一下。”葉凡道。
這時,孟大郎孟二郎李大虎麻方等人前來,“天元,小凡,下一步我們怎麼打算?”孟大郎問道。
王天元也看向葉凡,等他回答。“向東是北洲金朵大部,這個部落人口眾多,現在恐怕也已經得到消息,做好了防備,我們如果貿然前往,恐怕會被他們拖住,我們後有追兵,到時候恐怕全軍覆沒,不如我們出其不意,再渡過藍水,向北再向東,趁機攻打北洲東都,東都守衛都已隨北洲統帥蒙都前去寇邊,防守虛弱,兄弟們趁機去搶他一番。”葉凡道。
“好,到時候東洲失陷,無論是北洲王庭還是巴雷爾所部,到時候都會急眼,急就會出錯,我們到時候可再借機尋找機會消滅他們。”王天元道。
眾人附和,認為可行,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好好修整,同時安排人去驅趕後麵的北洲斥候尾巴。
等到天色已黑時,部隊悄無聲息的搭造浮橋,渡過了藍水。隻在原地留下了一座空營寨和一些稻草人。
等到巴雷爾的斥候感覺不對勁,壯著膽子靠近查看的時候,才發現人去營空,大營內隻留一些紮好的稻草人在營中搖晃。幾名斥候瞬間嚇出一身冷汗,馬上派人前去望北城向巴雷爾彙報。
巴雷爾正在將軍府休息,這幾天一路奔波,也是累壞了,還在美夢中,便被兵士喚醒,“將軍,將軍,東洲兵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難不成他們長了翅膀飛走了不成,斥候是幹什麼吃的。”
“我們的斥候無法靠近營寨,東洲兵一直派兵驅趕我們的斥候,哪怕我們的斥候偷偷的摸近他們的營寨也會被他們射殺,等斥候們再摸近觀察的時候,東洲兵突然沒了動靜,這才大著膽子進營查看,卻發現早已經人去營空。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查,給我查,這群東洲兵到底去了哪裏?”巴雷爾咆哮道。
“將軍無需擔心,我們早已經通知東邊金朵部,向來他們早已做好防備,金朵部乃是大部,還有萬餘守衛,東洲兵敢去,無異於羊入虎口,定能將他們盡數殲滅。”
“若是他們不向東去,往北去了呢?”巴雷爾怒道。
“往北乃是我北洲王庭所在,王庭守衛都是精挑細選的勇猛之士,他們不到兩千人的兵馬不夠塞牙縫的,將軍放心便是。”手下回複道。
“哼,廢話別多說,立即整頓人馬,前去追擊。”巴雷爾道。
“那將軍,需要留下多少兵馬守衛望北城?”手下問道。
“嗯,留下一千兵馬守衛望北城,立即派兵向蒙都統帥彙報,讓他派人來接管望北城,等蒙都統帥的人馬一到,這一千人馬立即前去與我們彙合。”巴雷爾道。
“是,屬下這就前去安排。”
等巴雷爾安排好後,率兵前去,果然發現了空空蕩蕩的營地和一些站立著的稻草人,這時候斥候來報,“報將軍,東麵發現了很多馬蹄印。”
“看來他們是向東去了,正好,金朵部會讓他們嚐一下他們的厲害。”巴雷爾道。
巴雷爾率兵沿著馬蹄印走到一樹林處時,馬蹄印消失,巴雷爾頓時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不對,他們不是往東走的,這是故意漏出的破綻,走,回營寨。”
等巴雷爾又回到營寨,下麵的兵士來報,在藍水邊發現一些浮木,巴雷爾趕緊趕去查看,低頭又看了看壓倒的草地,“他們竟然是渡河往北走的。砍樹,搭浮橋。”
巴雷爾怔怔的看著藍水寬闊的河麵,一陣發傻,他們怎麼做到的,搭浮橋怎麼會這麼快?
北洲兵這幾天連續追趕,本來就沒有休息好,昨晚本來可以睡個好覺,可剛躺下,又要來追擊,早就怨聲載道,可是麵對巴雷爾,他們敢怒不敢言,隻能磨磨唧唧的工作,手底下的活慢了就會挨到親衛們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