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無雲的天空下。
清風卷著一層又一層的向日葵浪,迎麵襲來。
一張張沉甸甸的金色笑臉,衝著天空微點著頭。
將一陣陣馥鬱的馨香,送入李八鬥的鼻腔。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金燦燦的海洋,李八鬥的心情也跟著舒朗了起來。
他在沒過頭頂的向日葵叢中,緩緩穿行,手指輕觸著一株株低矮的花蕾,心神也開始蕩漾起來。
被困在這樣美麗的夢境中,她又是為什麼會這麼痛苦憂傷呢?
李八鬥想起那片金色的沙灘,想起鍾揚和白靈的故事。
是啊,看似美好的表象,往往可能藏著最痛徹心扉的疼痛。
他哀歎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從身側伸過來,將李八鬥拉進花叢深處,禁錮住。
“打劫,把衣服脫了。”
溫熱的鼻息,從耳垂一直蹭到耳廓,宮一北用嘴唇廝磨著他耳尖上的嫩肉,啞聲道。
“一北,別鬧,我要盡快找到暖暖才行。”
李八鬥的耳尖、臉頰蹭的一下就泛起了紅,他略帶流連的閃躲著他的貼近。
“暖暖?才把你放出去一天,你就又多了兩個豔遇,還男女通吃!你怎麼這麼愛招人!”
宮一北將指節分明的手指,伸進他的胸口處,懲戒似的揉捏著他敏感的嫣紅。
李八鬥沉溺了片刻,在心裏哀歎一聲,啞著嗓子哄道:“辦完正事後,隨便你*。”
“這可是你說的。”
宮一北咬了咬牙,又用力噌了幾下,才不甘不願的將他放開。
李八鬥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跳動不已的心髒,牽著那隻經常對自己作惡的手,繼續朝前方走去。
自從知道自己又擁有了一項,帶其他人一起入魘的異能,李八鬥的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
感覺自己終於不再那麼孤獨了。
其實,隻要宮一北不動不動就醋包上身,能和他一起入魘,李八鬥還是覺得既安全又窩心的。
在內心深處,李八鬥其實很渴望,宮一北能理解自己想要有所作為的心情,能包容自己的一切想法和決定。
隻不過在目前看來,這種渴望太過奢侈了。
思緒正在百轉千回中流轉,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戲腔聲。
一聲聲婉轉悠揚的曲調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一瞬間,所有的金燦燦的花盤齊刷刷的對準那一個方向。
像一圈圈金色的同心花圓,一層層將那清麗的聲源圍在當中。
“是暖暖。”
李八鬥拉著宮一北,快速的朝聲源的方向靠近。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串串男女老少的說話聲。
密密麻麻的聲音,如念經一般,不間斷地鑽入李八鬥的耳朵。
“盼兒,這一袋蘋果,你拿一個,其餘的留給弟弟。”
“盼兒,你怎麼又在和弟弟吵架?你要讓著弟弟。”
“乙肝這個病隻要不惡化,終身和常人無異。沒事的,回去吧。”
“盼兒,咱們家窮,你要懂事聽話,別惹事。”
“對不起,你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我們公司的崗位。”
“抱歉,這個職位剛招滿了。”
“盼兒,你要好好攢錢給弟弟買房。”
“盼兒,你大一些,就該多為弟弟考慮。”
“哪來的土包子,唱歌唱的好聽有什麼用,誰願意聽土包子唱歌?”
“我們不缺你這種類型的主唱,你走吧。”
“盼兒,你要多笑一笑,開心一點。”
“盼兒,爸爸媽媽老了,身體不好,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