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太子做事如此縝密,如今我們已經盡數在甕中,讓皇上寫詔書隻是時間問題,我就很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成這樣的。”慶王看著太子。
“你是幾位皇子裏最為懂事的,也最體恤皇上,那個時候你還那麼小。”慶王一臉不解。
“殿下……”唐東鶴不想太子說這些。
太子抬手製止:“既然慶王問了,本宮總要慶王明白,畢竟那個時候慶王幫了本宮不少。”
“本宮是什麼時候成這樣的?是看到老二和老七都可以在皇上和他們母妃身邊跑著玩兒,皇上還會抱他們起來。”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皇上不但高高在上,還會彎腰抱人,可是那從來都不屬於我。”
皇上不記得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太子竟然一直都看著,而且記恨。
“本宮在別人眼裏是太子,可是本宮每天都要謹小慎微的活著,生怕有一點做錯讓皇上不高興,別的皇子有母親求情,而到了我這裏,還要被皇後娘娘苛責。”太子猛的指著皇後。
皇後覺得自己真是失敗,生的女兒成了那樣,養的兒子又成了這樣。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沒有強大的母家是多麼悲哀,連一點父親的慈愛都都不到。”太子咬牙說。
慶王看著太子,他自小照顧太子多一點,就是因為太子總是一個人,有時候會看他羨慕的看著別人。
“所以在官倉出事的時候,你不管不顧的想保住那些權貴,就是想把那些權貴拉攏在自己營下。”慶王笑的無奈。
“對。”太子點頭。
皇室對太子來說不重要。
黎民百姓對太子來說也不重要。
隻有他自己如何達到目的才重要。
皇上做了一個深呼吸:“那這些人呢?”
“皇上肯定不會認識貧僧。”苦海雙手合十往前走了兩步。
皇上看向苦海,卻是不認識,那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一成兄也想說兩句。”唐東鶴看向苦海。
一成是苦海未出家的時候字。
苦海點頭:“貧僧是河清五年的舉子。”苦海直接說“兩次不第,被人陷害作弊,曾在這奉天寺外攔皇駕喊冤,被打的半死丟到路邊。”
皇上看著苦海,攔皇駕還能活著已經是當時的守衛留情。
“那個時候貧僧變不知道,青雲隻向富貴門。”苦海總算有機會站在皇上麵前說這些了。
其實這些年,他無數次遠遠的看著皇上,心想有朝一日他能站在皇上麵前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感覺。
真到了這一天,發現沒什麼感覺。
可能做和尚的時間太長了,真有那麼一點心如止水的感覺。
聽苦海這樣說,皇上想到之前葉蕙苒的提議,當時他並沒有答應。
他沒有開通天之門,沒有走公正之路,就有人以這樣的方式走到他麵前。
“天下之人何其多,難道父皇每個都要見一見,都要聽聽他們說什麼。”安王覺得這個和尚不可理喻。
一邊沙彌的尖刺直接刺向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