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點頭。
房間裏燭光搖曳,氣氛異常的壓抑。
“殺他們的人和殺棉棉的人之間有聯係嗎?”葉蕙苒突然問。
“目前看來沒有。”慶王不確定。
葉蕙苒躺好:“你趕緊收拾一下睡覺,好有力氣找到凶手,不管凶手是誰,我都要……”
她說到這裏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之前是幺娘,現在是臨淵居士,她慌了。
“不管是誰,我都會給他們一個交代。”慶王把葉蕙苒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說來奇怪,之前葉蕙苒挺討厭梁赫的,突然之間覺得沒那麼討厭了。
夜裏葉蕙苒夢到臨淵居士了,她站在懸崖邊臨風而立,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一樣。
“其實……我就叫林鳶。”臨淵居士慢慢的說。
葉蕙苒很清楚這是一個夢,在夢裏看著臨淵居士那自在的樣子,突然沒那麼傷心。
早起慶王沒有出去,昨天晚上知道這個消息,他擔心葉蕙苒太低迷。
“醒了?”慶王看著葉蕙苒。
葉蕙苒做了一夜的夢,醒來卻很精神:“臨淵居士說她就叫林鳶,你說她是不是想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以前臨淵居士說不過人間一場,一個代號而已。
“你想知道,我們就去查一下。”慶王覺得葉蕙苒還是沉浸在悲傷之中。
“可以嗎?”
“可以。”
他們去衙門查了簿籍,臨淵居士的本名還真叫林鳶,更讓她們沒想到是,臨淵居士竟然出身書香門第。
有些女子家道中落身無所依為了養活自己隻能入賤籍,而林家竟然還在,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小康之家。
林家住在麻子胡同,裏麵都是一些小門小戶,可能一戶進去裏麵住了好幾家人。
林家的院子還算大,本身就是一處兩進的宅院,又買了兩邊的宅院打通,家裏也有一些粗使的下人。
“你們找誰?”林磊開門看到來人好奇的問。
“你是林鳶的兄長林磊嗎?”葉蕙苒直接問。
林磊聽到對方這樣問就要關門。
“她死了。”葉蕙苒慌忙說。
慶王也扶著門,不讓林磊把門關上。
林磊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眼中痛苦滿溢,然後又大笑了起來:“死了好啊,死了好,死了幹淨。”
葉蕙苒看林磊的表情,他明明還在意林鳶,為何會這樣說?
“我們家沒有叫林鳶的,你們請回吧。”林磊又要關門。
“慶王問話。”施硯用刀柄抵著門。
林磊一愣,慌忙跪下:“草民不知是王爺,還望恕罪。”
“無妨,我們就問一下林鳶的事情。”慶王讓他起身。
林磊惶恐的站了起來,這才帶著他們往裏麵走,徑直走到了一邊的一個院子。
這院子一看就是買了隔壁的院子打通的,什麼都是獨立的,像很長時間沒住人了,但是打掃的很幹淨。
“這就是她以前的住處。”林磊開了門。
屋子裏有些昏暗,葉蕙苒適應了一下才看清楚裏麵的景象,雖然簡單,但是處處都透著少女閨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