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勞聽到慶王這樣說笑了起來:“若真像王爺說的那樣我們認識,她要離開京城肯定會親自知會我一聲。”
“她被關起來了。”
杜勞看著慶王。
“為女子吟誦《關雎》很容易讓人誤會。”慶王笑了一下。
杜勞眼眸低垂了一下沒有回答。
這時施硯搬著一個箱子進來放在一邊。
“二十萬兩,杜神醫要不要清點一下。”慶王看著箱子。
杜勞拎了一下還挺重:“下次有這樣的事,王爺一定要找我。”
“好。”慶王點頭。
葉蕙苒帶人去了洪家,洪家已經在收拾。
洪老將軍去和幾個舊友辭行了不在家,洪夫人帶著葉蕙苒去後院。
“若是歌兒能找到真心待她的人,我也放心。”洪夫人歎氣。
葉蕙苒聽洪夫人這樣說,怎麼覺得洪夫人沒那麼反對洪歌和杜勞在一起?
“誰說不是呢?但是被蒙了眼,便覺得什麼都是好的。”葉蕙苒感慨。
洪夫人聽慶王妃這樣說也不再說。
她的意思是若是洪歌能嫁給杜神醫,也許就不用離開京城。
而王妃好像不想讓洪歌嫁給杜勞。
葉蕙苒到洪歌院子裏的時候,洪歌看著院子裏的樹發呆:“看什麼呢?”
“春天到了,樹怎麼還不發芽?”洪歌有些感慨“這樹每年發芽的時候我沒注意過,今年注意到了,它怎麼還不發芽。”
“它發芽不發芽和你注意它不注意它沒關係。”葉蕙苒以為洪歌在惆悵什麼。
看來惆悵的人看到什麼都能寫出惆悵的東西。
洪歌扭頭看著小皇嬸:“杜勞怎麼還不來看我?”
“你不是還沒離開京城嗎?”
“他要是不去追我怎麼辦?”洪歌就擔心這個。
葉蕙苒看洪歌那麼認真,讓她覺得騙洪歌有些不忍心:“你去過北境嗎?”
“小時候在北境住過兩年。”
“那裏美不美?”葉蕙苒有些好奇。
“酷寒之地有什麼美的,冬天特別冷,房子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屋子裏黢黑黢黑。”這是洪歌那個時候的記憶。
其實她也記不太清楚了,因為那個時候很小,可能冷和黢黑的屋子讓她印象很深刻。
“酷寒之地?”葉蕙苒想了想“那就是下雪時間很長?”
“嗯。”
“那也會很美,山舞銀蛇,原馳蠟象,不是很壯觀嗎?”
洪歌看著葉蕙苒:“你去過北境?”
“書上看過。”
洪歌不以為然:“若北境那麼好,為何人都不願意去北境,不過是文人自我安撫罷了。”
葉蕙苒: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實際的嗎?
“能自我安撫是一種強大的能力,畢竟會讓自己快樂。”
兩個人聊著話題就越聊越遠,把杜勞這回事給忘了。
不過等到葉蕙苒要走的時候,洪歌又問了問,葉蕙苒隻好說這要看緣分。
對於這件事,葉蕙苒原本沒什麼感覺,但是今天看洪歌那殷切的樣子,她突然覺得不太對。
“怎麼?”慶王看葉蕙苒那麼安靜“洪歌讓你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