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長廊裏冷臉張就開始和我商討。
“趁她沒反應過來,回看黑暗展廳的監控前,我們要趕緊離開天空之城。”冷臉張說。
冷臉張控製著我們殘破的身體,小跑著衝出了4號的家裏。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一旦駛離天空之城就會被發現,”冷臉張衝向附近的停車場,“所以,一定要想好要怎麼擺脫追擊,最好是能藏起來。喂喂,老板娘,你在嗎?聽到我的想法了嗎?”
“嗯。”我冷冷地回應了一下。
冷臉張停下了腳步,闖進我的思想,發現了我沉默不語地原因。
“你還在想剛剛的事情。烽不是你殺死的,你是無辜的。況且我們的行為都是我操控著做出來的,與你無關。”冷臉張安慰了幾句後後又前進了起來。
我的大腦裏現在全是剛剛我和烽被解剖的畫麵,那些慘叫聲,求饒聲,血腥的畫麵,殘忍的分割著我的精神。尤其是4號說出來的那句話——“他沒說謊,他真的很愛她。甚至想和那個女人求婚,相伴終生。你看,這裏,這條紅線代表了愛情,如果這個位置打了結就代表他想要和她結婚。”
親愛的家人們,在未來的免費時代裏,如果有人願意與你結婚,那說明這個人是無比真心喜歡你。選擇了結婚,也就意味著放棄了幾百年裏與其她女人享樂的機會。
烽是真心實意愛我的,否則不會有結婚的想法。而我卻親手殺死了他。
“老板娘,別瞎想了,你要控製的你思想。”突然冷臉張捂著腦袋停了下來,“你悲傷的情緒也影響到了我。你要堅強起來老板娘,我...我要帶你離開這裏,找個地方藏起來。”
冷臉張在我的悲傷情緒的影響下,艱難地鑽進了一輛懸浮轎車。他路上怪異地行為也引起了其他一些安保機器人的注意,但我們隸屬於零號,級別在這裏最高,所以沒有被盤查。
“老板娘,求求你了,你要控製自己。我都沒法思考了。”
冷臉張不斷把頭撞向方向盤,想用外力阻止我的悲傷蔓延進他的左半邊腦子裏去。
也許是外力的作用,也許是冷臉張的痛苦提醒了我——我正在傷害他。我清醒了一陣。
“老板娘,我需要思考,咱們要怎麼擺脫追擊,藏到哪裏...”不受悲傷折磨的冷臉張一口氣把要待解決的問題全部說了出來。
“去天空之城下麵的農舍...”
冷臉張意會到了我的意圖。
“你確定嗎?”
“確定。”
“那好,就這麼辦了。”
冷臉張突然下定了決心,啟動了懸浮轎車,把懸浮轎車開得像一顆炮彈,猛地從地麵竄了出去。
在我們起飛後不久,在可視範圍內天空之城裏響起了警報。一種駭人的聲音響徹整片天空。
冷臉張嫻熟地操作著懸浮轎車,穿過了漏洞處(垃圾處理口),啟動了自動駕駛把目的地設定到了十萬八千裏外的一處港口。
懸浮轎車在低空飛掠過老農家門口時,冷臉張跳出了懸浮轎車。
我們渾身裹著泥,鑽進了老農家裏。
“出去。”老農見到我們後,大聲地喊了出來,並打算用掛在牆上的鋤頭,把我們砸個稀巴爛。
“是我,是我,我是辛荑。前一段時間我和我老公拜訪過您。”我努力和老農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範圍內。看著他青筋暴凸的小臂,我感覺老農會隨時衝過來,拆解了我和冷臉張。
“辛荑?你是那個留著馬尾,可愛的女孩?”老農一臉狐疑,吞吞吐吐地問道。
“對對對,是我。和我來的還有烽...”我突然哽咽了,一些機油從我的眼眶和嘴巴裏流了出來。冷臉張見我無法說話,可能是擔心老農會衝過來,直接接過了話頭,繼續解釋了起來。“還有我老公,那個叫烽的男人。”
冷臉張開始讀取我和烽在這裏時的畫麵,並把它陳述了出來,以博取老農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