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夏的頭雖然疼,大腦也不夠清醒,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反剪,手腕和腳踝處被人用寬布條細細纏繞、綁縛。
接著是被扔在一個柔軟的床.上。
約莫十多分鍾後,輕微開門聲,伴著一連串踢鞋子、扔外套、抽領帶的聲音。在她還沒來得及躲開時,肩被扣住,胸前紐扣迅速分開。
微涼的唇從左臉頰一路掠過唇角、下巴,最終落在右胸上。
像羽毛掠過,帶著讓皮膚微微戰栗的細弱電流,溫婉輾轉,無聲磨蹭、輕輕撕咬。
室內漆黑一片,沒有燈,也沒有光。
黑暗可以掩藏罪惡,也能遮蔽珍珠般散落的眼淚。
她死死咬住唇,將哽咽聲關在口中,滿口血腥氣。
已無法分辨自己是砧板上的魚,還是大師手裏半成品雕塑,在那人嫻熟的指法下,身體快要不受大腦控製。
那人輕巧的解開她反剪在背後的手,捏住她細弱的腕,放在自己健碩的胸上。
他的臉就在咫尺間。她卻因恥辱和羞愧,將雙眼閉緊,不敢去看貼合在身上的人的樣子!
這世上除了他之外,難道還有人有這樣的嗜好?
心口撕裂般痛。
粗糙微帶一點繭的掌心滑過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最終落在平坦腹上,那裏有一道不和諧的微微凸起。
是一條愈合後卻永遠不可能消失的刀疤。
手頓在上麵。
他摸到了,會怎樣?
未及想。
腰間一痛,人跟著飛出去,後背狠狠撞在牆上,胸腔仿佛要震碎,五髒六腑跟著錯位一樣難忍。
從牆上反彈到地毯上,頭撞著床沿,兩眼冒出金花,
“滾”踢她下床的人,冰冷的聲音裏帶著厭煩和不屑,仿佛還帶有一絲震怒。
“啪。”壁燈亮起。
猛然遭遇到刺眼光線讓她眼睛暫時失明。
等適應了光線,抬眼望去,一個背影,寬寬的肩,將一件綢緞睡衣撐出引人遐想的線條……
匍匐著,光裸的胸貼著地毯上,有癢癢的觸感,酒精和情.欲渲染的臉龐羞愧的埋在長發裏,眼淚滴落到手臂上。
“我……我……”她頭痛的厲害,勉強支撐著站起來。
“滾!”再一句冷厲的命令!
小腹上的疤痕宣判了她的出局?他以為她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沒有過多解釋,這樣被放過更好,除了拿著鞋子和衣服走人,不作他想。
看著散亂在地上的合同書,她的心忍不住抽搐。
寵過她、愛過她的人相繼消失了,現在不管她麵上多麼堅強,卻依舊是滄海一葉,孤單飄零掙紮在狂暴的海麵,麵對凶險未知的未來,隨時可能陷入困境……
眼淚緩慢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