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雷峰探母夢蛟立誌(2 / 3)

李碧蓮緊張地道:“哦……”

李彪悶悶地坐在客廳。

碧蓮端著一杯茶,不安地上前道:“爹您喝茶啊!”

李彪沒有反應,許氏戳了他一下,他才轉身接過茶。

李碧蓮道:“爹……女兒對不起……”

李彪道:“對不起?你有什麼錯啊?”

李碧蓮道:“女兒不該偷了您的馬跑出去……”

李彪道:“哎!女兒大了也由不得人了!我呀隻盼著趕快把你給嫁出去!到那時,哪怕你鬧到天上去!我也管不了啦!”

李碧蓮驚道:“什麼?嫁人?我嫁給誰啊?”

李彪道:“你沒看到知縣大人剛才來咱家提親了嗎?那還有誰啊?”

李碧蓮突然激動地道:“啊?爹!莫非您要把我嫁給那個周文信?”

李彪道:“怎麼了?人家知縣公子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李碧蓮道:“我不要嫁!我討厭那個周文信!”

李彪道:“嗨!嫁不嫁得我說了算!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裏還惦著那個小妖孽!我可提前警告你:趁早打消那念頭!別白日做夢了!”

李碧蓮道:“你……我和蛟哥哥是指腹為婚的!我們早就是夫妻了!”

李彪冷笑道:“哼!你還真不害臊!現在就稱起‘夫妻’來了?什麼指腹為婚?我告訴你!那根本就不算數!”

許氏道:“老爺!這可是當年我跟弟弟、弟妹親口許諾的!怎麼能不算數呢?知縣大人的這門婚事,咱還真不能草率決定啊……”

李彪道:“哎!方才你也都聽到了!知縣大人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多少人想高攀都攀不上!他家公子能看中咱們家碧蓮,那是咱家的福氣!你還往外推啊?”

許氏道:“可夢蛟畢竟跟咱們更親,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李彪不耐煩地道:“行啦行啦!你們都別再打那主意了!姑且不說那夢蛟是個小妖孽。就算他是正常人,那也不過是個窮書生!除了那個保和堂,他家有什麼啊?嫁給他能有什麼前途?”

李碧蓮道:“蛟哥哥聰明過人,文章又好!將來說不定還能中個狀元!那他知縣公子又算得了什麼?”

李彪冷笑道:“哼!中狀元?就憑他?別做你的春秋大夢啦!你呀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地準備嫁到縣衙裏去!從今天起,不許你再跑出家去跟那小子鬼混!倘若我再看到你私自出門,當心我打斷你一條腿!”

李碧蓮不服,見李彪離開後,又對許氏道:“娘!那個周文信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還心術不正!上次差點害得蛟哥哥坐牢……爹怎麼能讓我嫁給他這種人啊?”

許氏道:“哎……娘知道!娘知道!反正這事也還沒說定!也不急在這一時啊!還是先擱擱再說吧!”

一幅畫卷被展開,露出其中的一縷頭發。

秀琴將頭發拿開,夢蛟驚見畫中的白珍娘。

許夢蛟道:“啊?這畫上畫得不就是白娘娘嗎?這幅畫不是掛在雷峰塔底的嗎?怎麼會藏在家裏呢?”

秀琴道:“沒錯,你在雷峰塔底看到白娘娘的畫像就是照著這幅畫臨摹出來的!”

許夢蛟道:“那……這幅畫真是照著我娘的樣子畫的嗎?”

秀琴點頭道:“你可知這畫出自誰人之手?”

夢蛟疑惑不解地看著秀琴。

秀琴道:“看看這畫上的題詩……”

夢蛟好奇地看著畫上的題詩,念道:“黃昏將近夕陽漫,鳴笛蕭瑟斷琴弦。風送歌聲月影寒,驚回魂夢淚思殘。人去樓空悲寂寥,相逢疑是夢中看。回首不堪悲欲淚,風清露冷憶嬋娟……莫非——這就是我父親當年的筆跡?”

秀琴點頭道:“當年你娘被收鎮在雷峰塔底之後,你爹心灰意冷,相思難盡……這幅畫就是他在你娘離開之後留下的——唯一的遺物……看到這畫裏卷著的一縷頭發了嗎?”

夢蛟這才留意到畫上牽著的一縷頭發。

秀琴道:“那也是你親爹留下的……”

許夢蛟驚訝道:“啊?爹他為何要留下自己的頭發?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