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連開了十幾瓶香檳，藍寶石表麵碰撞玻璃的清脆聲此起彼伏。
宋晏歡調整了坐姿，往前靠了靠，榮洵一直站在她身後，她礙於這麼多人在，也不好嗆他。
“這手表開酒的節目不錯，以後都保留啊！”霍津舉起香檳。
榮夏夏笑眯眯地拉著程悅問道，“這次停留幾天？”
程悅眼珠轉了一圈，看了看宋晏歡，“三四天吧，看情況。”
“你以後是打算定居紐約了？”
“那倒不是，肯定得回來。”
索恩聞言接了一嘴，“我家的家族辦公室在京有分部，正在籌備收藏品板塊，你來唄？”
霍殷一頓。
“哎呀。”程悅彈了彈自己那一頭緞帶般的短發，調笑道，“要是同事都是你這樣的大帥哥，我非常願意哦。”
鬱謙渾身依舊是一股清冷味兒，“我在曼哈頓有間酒吧，裏邊的男模都是萬裏挑一的絕色，歡迎你去玩。”
宋晏歡開口，“我作證，各種風格應有盡有，薇薇安每次去都流連忘返。”
“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討論點有營養的話題？”霍殷忍不住開口，慢悠悠地挪到程悅身旁。
鬱謙挑眉，眼神在他與程悅之間來回看了兩眼。
原來如此。
這美女應該就是傳聞在紫園賞了霍殷一巴掌的人，幹了他一直想幹的事情，佩服。
“確實。”榮洵懶懶地垂眸看著宋晏歡飽滿圓潤的頭頂，“我約了個樂團來演奏，讓你們這群俗人都接受點藝術熏陶。”
宋晏歡翻了個白眼，不想聽，聒噪。
——
二樓的會客廳。
樂團約十餘人，當坐在琴凳上的黑禮服鋼琴家緩緩起身鞠躬，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愣。
徐曼？
程悅當場掛不住臉，連霍殷都一臉不解地用眼神詢問榮洵，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吧？
說好了你哄你老婆，我追我前女伴，怎麼還把我前前任給請來了？
鬱謙是不認識徐曼，但眾人將驚訝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時，他心中就有了猜測。
索恩是知道點內幕，悄悄解釋道，“這鋼琴家是霍殷前女友。”
喲。
榮洵跟霍殷有仇？
鬱謙來了興趣，正大光明掏出手機給徐曼拍了一張，似乎是發給了誰，動作自然得索恩目瞪口呆。
另一邊，宋晏歡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關於徐曼這個人，她跟榮洵已經爭吵過一次了。
拋開這不談，難道他不知徐曼是霍殷前前女友？不知道霍殷跟程悅有一腿？
她不知道榮洵抽了什麼風，難道是那天在竹泉院倆人不歡而散，他心中有氣存心報複到她身邊朋友身上了？
索恩又悄咪咪挪到宋晏歡身旁，捂嘴小聲詢問，“他知不知道徐曼和你……”
“知道。”
“我去。”索恩瞪大雙眼，“你們玩得真刺激。”
是挺刺激。
宋晏歡抬眸，正巧與榮洵對視，他眸中如深潭倒映著她清瘦的身影，眼底是一片晦暗。
她心下冷笑，看了一眼他，悄無聲息地往樓下走去。
索恩一回頭，便隻瞧見榮洵往樓下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