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謹慎行事,丁思憶找了童雨含還有其他對中國服飾了解的專家鑒定夏沫子的作品,無一不說她的設計裏隱藏著日式風格。

丁思憶不動聲色地收集資料,她覺得這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夏沫子的父親是副省長,而裴邵最近正在競選省長,那麼他們兩個就是競爭對手。

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謀劃已久的一場陰謀。

裴邵最近為晉升的事瘦了不少,阮琴嚷嚷著要下廚做飯給女婿好好補一補。

裴邵剛回家洗幹淨手,先去親了親丁思憶,再接手抱起女兒,坐著玩玩具的兒子被他忽視。

他對倆孩子的偏心程度逐漸嚴重,丁思憶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

但他總覺得就該這樣,女兒就是寶,兒子就是草。

而且裴天晴從出生以來,除了有生理需求很少哭鬧,乖得讓人心疼,丁思憶還一度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發育遲緩。

直到帶女兒去醫院做完體檢,醫生說正常她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女兒的性格和兒子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丁宇豪愛哭,好動,表情豐富,比如現在他見媽媽手空著了,便咿咿呀呀伸手讓丁思憶抱。

丁思憶見他怪著急,先數完5秒的等待時間,才抱起兒子。

沒想剛抱進懷裏,丁宇豪就模仿裴邵親她的臉。

“啵!”聲音大聲得響徹整個房子。

引得丁思憶和裴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裴邵空出一隻手捏了捏兒子的臉,笑眯眯道:“誰讓你親我老婆的?”

丁宇豪不明所以,以為他爸爸在逗她,也咯咯地對裴邵笑了起來。

丁思憶無語,不由吐槽裴邵:“多大的人?孩子的醋也吃?”

裴邵笑著不回應,低頭與女兒額頭點額頭,黏膩地問:“小甜心想我沒有?”

裴天晴兩隻大眼睛像星星一樣,布靈布靈地看著他,純真得要命。

丁思憶內心抽動,她好久沒聽到有人叫“小甜心”這個詞了。

以前這個詞是父親對她的專屬稱呼。

現在,變成了裴邵對女兒的愛稱。

看裴邵對女兒的溺愛樣,大概每個女兒都是父親的小甜心吧!

丁思憶咂了咂嘴,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對裴邵提起:

“裴邵,你競選省長,和夏國仲是競爭對手嗎?”

裴邵逗著女兒的手停了下來,疑惑問:“怎麼了?”

“他的女兒想和我合作,幫我設計禮服,這件事你知道嗎?”

裴邵蹙眉搖頭,重複確認:“夏國仲女兒?”

“是的。”

“她幹什麼了?”

丁思憶接著說:“我定製的禮服是中國風,但她給我設計的是日風。”

“日式禮服?”

“嗯,我之前的設計師家裏有事,然後她主動請纓幫忙。”

“所以,她有可能想陷害你?或者他們家裏本身就有問題。”裴邵一臉凝重。

“現在正是你們的競選時期,若我穿著她設計的禮服出現在晚會上,必定會引起輿論,眼精的網友肯定能看出這是日式禮服。

到時候我將會被罵,你也會收到影響。”丁思憶大膽分析,

“但如果是他們家本身的思想問題,或許他們是…”

“間諜?”裴邵順著丁思憶的話說出答案。

丁思憶輕描淡寫道:“我也隻是猜測。”

這件事在政治問題方麵非常嚴重,不能憑著猜測亂說。

丁思憶告訴裴邵一是讓他小心謹慎,注意防備。

二是以裴邵的能力肯定能著手查出其中的厲害。

若夏家人真是間諜,那麼裴邵的競爭對手則少了一個,也算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