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偌大的院子就這樣呼啦一下子恢複了往昔模樣。
隻可惜,如今掌權人不再是爹爹,而是我。
敲門聲響了三下。
“小姐,水打好了,可要洗漱?”
聽著門外人的詢問,我略略晃神。
“進來吧。”
一切如常。
物是人非。
我整理了下頭發,走到銅盆前一撥盆裏的水。
“怎麼是溫的?”
我之前洗臉用的都是涼水來著,今天怎麼變成溫的了?
我驟一看下人疑惑的眼神,忽地想起這院子已經不再是我一個人了。
衣服有人洗,飯有人做,就連用來洗漱的水都不再是冰冷冷的。
一切都跟小時候一樣,隻是現在的我不再適應了。
我尷尬地扣了扣臉頰,“那個……您也不用在這裏站著看我的啦,總感覺怪怪的,沒什麼事的話就去休息一下吧,辛苦了。”
“是。”
沒有多餘的廢話。
我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看著下人離去的背影,我恍然間又意識到一件事——
我手下有自己的人了。
不是爹爹的人,不是宋家的人,不是楊家的人,而是我自己親手帶的人。
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
我還不太適應。
看著銅盆中的水,我愣是將它放涼了才開始洗漱
等收拾好一切,我開門,又被守在門口的人嚇一跳。
“小姐,飯已經做好了。”
“啊?是麼?這樣啊……”
怪怪的。
什麼都是怪怪的。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其實以後你們不用管我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你們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要做的事,不用圍在我身邊。”
“是,小姐。”
“哦對了,我去哪吃飯?”
“小姐請跟我來。”
一入大堂,我就看見大家都圍在桌子坐了一圈,還給我留了個主座。
“啊哈哈,大家早上好啊。”我尷尬地打了打招呼,又看看站在一旁的下人們,吩咐道,“你們也快去吃飯吧,我們聊會兒天。”
聽罷,人呼啦啦地下去了。
隻剩我們幾個熟人圍坐在桌前。
我雙手交叉抵在人中上,一臉凝重:“好怪,果然還是好奇怪,總有種全天被視奸的感覺,大家不覺得奇怪麼?”
“奇怪到還好,就是沒見過這麼正式的場麵。”祁安哥這樣說。
夫子一臉不解,“難道不都是這樣麼?”
沈叔叔喝了口水。
阿月微笑著沉默。
“不行,不舒服,怎麼想都不舒服,果然還是得給他們派出去還好一點,買個樓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我顯得太財大氣粗,大家都沉默了。
夫子推了推眼鏡:“你買樓做什麼?”
“開店啊,有人在我旁邊我難受,我買個樓做點買賣把他們都派出去不行麼?”
“你想做什麼買賣?”
夫子甚至都沒有問我有沒有錢買樓。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感覺我手底下能做的都做了,藥坊,珠寶店,麵館……哎!我開賭坊怎麼樣?”我打了個響亮的響指,“賭坊,對我來說成本不大,收益高,而且我感覺也蠻需要人的,等把這些人都安排好,我就可以提純了,培養一批我自己的人,對其他行業進行滲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