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死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濟水市誠基中心小區內的一個診所裏,一個年輕人躺在病床上慢慢的睜開眼睛,強烈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剛睜開雙眼的他瞬間有一種暈眩的感覺,不由得轉向背光的一麵,而扭動脖子的時候,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但是映入眼簾的環境,讓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躺在床上的人叫沈東,今年46歲,輕輕皺眉想隻是喝了點酒,怎麼進了醫院?再一細看,隻是一個小診所,環境簡陋,“誰把我給拉到這地方了,看著還挺眼熟”沈東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東哥,你可醒了,你這都躺了小半天了,感覺咋樣了。”一個拿著手機正在看的青年,聽到了沈東說話的聲音,立刻從對麵的床上站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
這個青年名叫王建邦,當年是和沈東同一批進入公司的同事,兩人的性格都有些內向,在工作上一起配合跑盤,住的地方也很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朋友,後來自己離職後也一直聯係著,雖然自己後來混的也不好,但是經常跟王建邦一起喝個小酒,後來王建邦出了車禍,癱瘓在家了幾年,為此房子也賣了,媳婦受不了艱難的生活跑了,把孩子也帶走了,王建邦一絕望,服了安眠藥自殺了。沒想到醒來之後竟然又見到了他!
“建邦?你.....,沒事就是頭有點疼,這裏哪?”沈東強壓下震驚,有點虛弱的問道。這時候猛然回想起了這是在什麼時候,這不是2010年公司跟別得公司起了衝突,自己被人打了一悶棍,但是人太多找不到是誰,最後隻能自己承擔了醫藥費,後來也因此跟公司有了間隙,再後來自己就落下了時不時地頭疼,也送過外賣,扛過包,出過苦力,日子過的相當潦倒,所以沒事就喜歡喝酒。
‘嗯,醫生說你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不過不要緊多休息兩天就好了。”王建邦將手機放入西服的口袋裏,從病床的床頭櫃上取下一個紙杯,走到飲水機旁接了半杯水,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吸管,遞到沈東的左手上說道:“喝點水吧,潤潤喉。”
“嗯……”沈東將紙杯放在胸口,叼著吸管,喝了幾口水,感覺喉嚨不渴了,準備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卻被眼疾手快的王建邦接了過去。
“給我吧,你別動了,好好休息吧。”王建邦隨手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說道。
“建邦,看到是誰把我給敲暈了嗎?下手可真他媽黑。”沈東艱難的動了動脖子,頭上又傳來一陣脹痛,帶著幾分惱怒的問道。這是重生了啊,那當然要找到凶手是誰,耽誤了自己一生啊!
房地產中介公司之間經常會因為搶客戶而發生矛盾,但是隨著各大中介公司走向正規化管理,已經杜絕了房地產員工之間鬥毆,一旦發現打架鬥毆的事件動手雙方都會被公司開除,所以今天早晨雖然發生了衝突,但充其量也是相互推擠而已,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毆打,而張偉如何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他背後下黑手。是小區內淘房不動產公司的經紀人,因為和其他的房地產公司發生衝突,在混亂之中沈東被人敲了悶棍,幸好被同事趕忙送到診所,在醫生的治療下有效的控製了病情,才沒有出什麼大事。
“東哥,你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好好養病吧!”王建邦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把雙手揣進西服兜裏說道。
“建發,你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呀?”沈東和王建邦兩人經常在一起,一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對方肯定有所隱瞞。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王建邦心中有些發虛,企圖避開了沈東的目光,卻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移動,甚至有一種被張偉看穿的感覺。
“等等……”見到王建邦要出去,沈東先是本能的喊了一句,接著眼睛張的碩大,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就在剛才王建邦說不知道的時候,兩人的目光正好交彙在一起,沈東眸中瞳孔一縮,眼前一亮,看到王建邦雙眼都出現了一排金色字體,上麵寫道:“沈東,是百居安房地產的王震打得你,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這件事情,否則你若是找他報仇,到時候肯定會被公司開除。”
沈東愣了一下神,又眨了眨眼,發現王建邦眼中的金色字體如移動廣告一般,從左到右逐漸消失,但是眼眸中還有最後兩個字移動,證明他剛才並沒有看花眼。“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是我的腦子被打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