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孩童一聲急促、尖銳的痛哭聲驚擾了鄉村午後的寧靜。
溫琳被自己下意識發出的怪異童音嚇著,捂住嘴,轉動眼睛,視線所到之處皆讓她頭皮發麻,此刻的大腦已糊成一團,完全失去運轉能力。
鼻翼間流轉著一股陽光夾著青草的純然香味,耳邊靜悄悄,四周一片昏暗,頭頂漏下幾縷光線。
眼睛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強度,溫琳才看清坐在自己在什麼樣的地方。
狹小且讓人壓抑的土磚房,靠牆擺放的是隨意搭建的簡易木板床,幾乎占滿這個小房間,僅留著成人半臂寬的過道;床上鋪著幹草蓋著厚厚的草席,草席上堆放著打滿補丁的灰色大布坨,床尾上擺放著一個暗色的陳舊大木箱。
我在哪?
這是哪?
溫霖想找手機看高德地圖地定位,沒有找到手機,摸了一把泥土,媽蛋!
溫琳內心幾近崩潰、想要咆哮,快要被這種伊拉克戰損級別的破地方逼瘋了!
她這是在哪裏?
溫琳不斷腹誹,剛才的尖叫聲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招來半個人?
她這是,被人賣到深山老林了?
是誰主導了這一切?
溫琳對目前的環境毫無頭緒,隻能強製壓下心中的恐慌,找到原因,並想辦法離開這裏。用心回想,明明剛才還在好友楊珍妮的單身告別派對上,三五知己好友品嚐著法國香檳、紅酒、雞尾酒,米其林星級甜品。
舞池裏衣帶漸寬的猛男秀,激情四起,依靠在鋼管旁的單眼皮小弟弟,古銅色皮膚,一身腱子肉,喉結處香檳夾著荷爾蒙,滑落人魚線,流向神秘“百慕大三角”,引誘的台下的狼女們挪不開眼。
連日加班,溫琳感歎三十歲以後身體狀態明顯不佳,剛才幾杯雞尾酒而已,現在大腦提前進入微醺狀態。這一刻的身體比大腦更真實,平日裏端著禦姐範的溫琳,雙眼迷離,揮動著雙手,跟著打碟小哥哥的節奏,情不自禁扭動著老胳膊老腿。
身體舞動,酒精隨著血液遍布全身,大腦一片雪白,目眩,邁出的步子仿佛踩在棉花上。溫琳對朋友們擺擺手,搖晃著走向最近的沙發,閉眼打算休息片刻。
耳邊傳來的喧鬧聲,越來越遠,最後一片寂靜!
靜!
溫琳感到異常,才拚命想要恢複清明,努力睜開眼!
霓虹燈沒了,舞台沒了,猛男沒了,美女也沒了,精美的蛋糕與法國香檳都沒了,統統都沒有了。
她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這是,惡作劇嗎?
溫琳想到自己可能是從酒會上離開的,所以很大可能是那幫塑料作精姐妹的惡作劇。
溫琳扶著木板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這才看到自己放在床邊細小、白嫩的手掌,身上的古代衣裙,整個人嚇得呆滯,內心慌亂不安的一批。從剛才睜眼發現環境變化的擔憂,到懷疑好友們惡作劇,再到此刻內心的慌亂。她不敢相信這一刻冒起來的可怕念頭。
“靠,特麼……”難道自己趕潮流,魂穿古代小豆丁?
溫琳重新跌坐回地上,立刻用頭大力撞土磚牆,希望能幸運的撞回去。
紅腫的額頭,咚咚聲,引來一對與自己身上衣服同款的母子破門(木板)而入,二人的到來讓溫琳絕望,眼冒金星,生理淚水不可控的流出來。
操蛋的人生!
“琳琅,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