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鬆口,看向寧韻兒:“那行吧,去了別亂跑,你就在洞外。”
來到山洞前的一大片空地上,江淺和段岐身邊圍著幾個大夫,在討論這些人體內的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一旁,朝軒朝魯和丁一丁二都忙得打轉,搭帳篷的搭帳篷,平地的平地,有的則是攙扶孩子們起身活動筋骨,丁二帶著幾個穿著短款官服的人在給一些孩子們做記錄。
風花雪月帶著女人們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裏做飯,炊煙嫋嫋,切菜的聲音摻雜在一起,喧鬧,但不混亂。
尤暄和炎一人嘴裏叼著一根草,躺在一旁的大樹上,眼睛時而往下看著江淺的動靜。
“淺淺——” 寧韻兒從馬車上跳下來,挎著個籃子跑過去。
“韻兒姐姐,你怎麼來了?” 江淺詫異道。
寧韻兒細皮嫩肉,嬌生慣養,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她朝走來的寧決野看了過去,對方顯然猜到她要問什麼,笑著回答:“自從身體好了,她就天天折騰,不是整日泡在鋪子裏,就是吵著要學武。這不,今早知道我要來,非要鬧,不讓她來,她就要撒潑了。”
寧韻兒心虛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就是想來幫幫你。”
古代女人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體素質很差,其實出來走走也好。
江淺沒說什麼,帶著她走到一個帳篷裏:“韻兒姐姐,前些日子,我讓花花給你送的東西,你可都看了?”
寧韻兒一聽這話,立馬激動起來:“我正要問你呢,那頭油你哪裏得來的,還有那個什麼叫眉筆和口紅的東西。”
她咽了下口水,繼續道:“我按照花花的話,將你給我的都分給我幾個交好的小姐妹,還有我母親,她們都喜歡得不得了。隻不過量實在太少,沒化幾次就用光了。”
江淺給她們的是試用裝,看來效果不錯,她覺得開個胭脂鋪的主意可以落實了,至少不怕沒客源。
以她和雲碧煙的關係,恐怕到時候宮裏的娘娘們都是她的顧客。
江淺已經在係統裏笑開了花,幻想自己坐著數錢錢的好日子了。
“都是我自己做著玩兒的,我想開個胭脂鋪。” 江淺衝寧韻兒眨了下眼。
寧韻兒當即拍了手,全力支持她。
兩人坐在一起暢想了好久,江淺才回過神來,朝樹上喊了一聲尤暄。
尤暄身姿飄逸,穩穩落地站在她麵前:“怎麼了?”
“洞裏你們都搜仔細了嗎?有沒有看到比較,隱秘的小冊子之類的。”
他當然知道她在找什麼,可是裏裏外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寫有炎名字的冊子。
“毒盟不光北朔一個據點,關於炎和他同伴的資料,應該放在其他地方。”
江淺點點頭,若有所思。
現在已經知道了炎的身世,他身體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就是心理問題比較嚴重。
需要時間來治愈,江淺將垚的外貌特征說予他聽,拜托他一定要找到這個孩子。
他是炎在這個世界上最牽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