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趙小牧盛裝打扮，滿懷欣喜的坐在櫥窗邊等著我。
“您好，這是一位小姐讓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小姐？”
趙小牧好奇的接過這個精美的木盒，打開一看。
“啊！”
她臉色煞白一片，嚇的直接把手中的木盒扔到地上。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他們看見，跌落的盒子裏，滾落一對嬰兒鞋。
令人反感的是，鞋子裏居然爬滿了蛆。
01
我醒來的時候，趙小牧發絲淩亂，滿眼猩紅，眼裏噙著淚水的看著我。
她眼睛哭的紅腫，貼滿紗布的手，一直摩挲我掌心。
看見我蘇醒過來，她激動的一把抱住我。
“你終於醒了！”
血氧機器發出警報，趙小牧緊張的鬆開我，血氧機又恢複正常。
我虛弱的看著趙小牧一笑：“我沒死……”
趙小牧喜極而泣，抬起手背擦拭眼角淚花說道：“還好意思說！就差一點了！”
我凝聚精神，環顧四周，蘇梅並沒有在這。
趙小牧秒懂我的沉默，眼神黯淡下來，悲傷道：“別看了，她出院後就離開了。”
我喉結哽的生痛，眼眶有不易察覺的濕潤。
我問道：“蘇梅她，沒說什麼嗎？”
趙小牧歎息的從口袋掏出一個盒子：“她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把這盒子轉交給你。”
我接過盒子，裏麵放著一條金鏈子和長命鎖。
趙小牧坐在我身邊，摩挲盒子裏的長命鎖歎息道：“偉鬆，在你選擇和我一起赴死那一刻，蘇梅她……就對你徹底放下了吧……”
下一秒，她又自責的捂著臉啊嗚道：“可是我感覺自己像個罪人……是我間接害了她的孩子，所以我的孩子也是這樣因為報應，沒了……”
看著金鏈子，我的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隻是我沒料到，張小青的出現，催化了整件事的發生。
我握著趙小牧的手，露出淡然的笑容。
“現在，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思了吧。”
趙小牧臉蛋微紅，目光染過一絲倔強，別過臉賭氣道：“還好意思說，沒人會和你一樣那麼傻！要不是黃毛聰明，把救護車也叫上，及時給你治療，才爭取到黃金搶救時間。
我直勾勾的盯著她這張醋意滿滿的臉，實在可愛極了，視線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嘴唇說道：“你知道我不是想說這個。”
“咳咳！”趙小牧躲開我拉絲的視線，起身道：“我去切蘋果給你吃。”
“別走。”我一把拽著趙小牧，猛的拉近我們二人距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我的下巴抵在她頭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發尾與脖頸上；趙小牧則是靠在我懷裏，感受著彼此呼吸聲。
血氧儀器再次發出警報。
趙小牧看著儀器上的數值，掙紮著要起來：別鬧，壓到管子了……”
我穩了穩呼吸，用力拽著趙小牧，再次深情的看著她說道：“我愛你，趙小牧。”
趙小牧睫毛撲閃，眼光中的淚花閃爍。
我輕輕吻著她落下的淚水，鼻翼輕輕貼在她微微發燙的臉蛋，再次重複：“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趙小牧眼裏閃過一片柔情，在我的主動下，慢慢閉上眼睛。
02
審訊室，張小青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銬著。
她看見我和趙小牧一同進來的時候，嘴角上揚，目光輕佻。
我坐在她對麵，目光帶著淡淡的審視，她對視幾秒，平靜說道：“你們兩還真是絕配。”
“謝了！”我淡然回應：“不過，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我問道：“張小青，劉傑、劉小妹、包括被你盜用身份的李木木都是你殺的吧。”
張小青笑而不語。
我繼續說道：“你和你母親莫子寧整容後，莫子寧盜用了徐佳怡的身份進入社工服務中心調查出當年你被猥褻案中的涉案人員，而你，則是殺害李木木盜用她身份進入醫院。”
“至於蘇梅和趙小牧，你故意以對方的名義發信息，將她們約出來，再迷暈帶到華心醫院那。”
“你知道趙小牧和蘇梅因為我的緣故，因此綁架了她們逼我出現。”
張小青依舊笑而不語。
趙小牧打開案卷說道：“張小青，為什麼要在每一具屍體上刺上飛鳥圖案？”
張小青這才抬起頭，微微一笑。
她說道：“因為……李偉鬆。”
我皺眉道：“為什麼因為我？”
張小青笑道：“因為你曾經送我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你總會在我耳邊重複一句話。”
“你說，天空不曾留過鳥的痕跡，但我已飛過……這句話一直支撐著我，直到你又親自將我送到那個禽獸手上……我都感覺到自己對你的喜歡是多麼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