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哼了一聲,抬腳離開了書房!
“王爺!王爺!”連城和七妹著急地站起來,大叫,為什麼楊晟涵一句話都不說,便就走了呢?難道……難道她們的孩子就不重要了嗎?說好了要給她們討一個公道的呢?
雲姬公主楞過之後,很快就笑了出來,她笑得得意,這幾年來,不論自己做什麼,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楊晟涵不會斥責她,也不會罰她。她看了連城七妹一眼,不屑地笑了。
走出了門,楊晟涵終於緩過了勁來,書房裏的氣氛令他太過壓抑了,太過窒息,隻有走出來了,才能喘一口氣。
梁衛民跟在他後麵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後,低聲道:“王爺,這是麟王府的家事,下官不便說些什麼,可是下官私以為,這應不是雲姬公主的初犯了,王爺若還是縱容她,今日受害的是兩位沁華,明日受害的可便就不止是如此了!”
楊晟涵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他轉過身,對身邊的下人說道:“金武國國主下個月六十歲大壽,雲姬公主勢必要回去為父親祝壽,她……讓她回去後,就不必再回來了吧。”
他,終究是舍不得斥責她半句的,可是他也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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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王府新晉兩位沁華滑胎一事,就此平淡地處置掉了。
連城曾想,楊晟涵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論如何都會給她們一個交代吧?豈知,楊晟涵就這樣子輕輕地放下去了,恨意便就這樣滋生了。
從那以後起,楊晟涵不再去探望連城、七妹等人,雖然給了名分,卻,不再如在連府裏時那般對她們好了。他的心思全放在了柳懷袖的身上,守著她,看著她的肚子一點一點大起來,這些令他感到傷痛的事也就漸漸地給淡了下去。
柳懷袖腹中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但是他也明白,他不開心,柳懷袖也不開心,兩人仍舊是貌合神離,如果不是受腹中胎兒所累,柳懷袖早早就想了計策脫身了去,隻是一個女子挺著一個大肚子,逃出麟王府後,也難以維持生計。
他心裏麵沒有那麼多雜念了,隻想一心地嗬護柳懷袖,讓她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
這麟王府的時日,一日一日地過去,炎夏換作涼秋,似乎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事。
九月十六,是當今聖上皇甫休的七十大壽,宮裏舉辦壽宴,宴請百官。早些日子,楊晟涵便就先行和柳懷袖說過了,皇甫休畢竟是他的養父,撫養他成人,如果不沒有皇甫休,就沒有今日的楊晟涵。楊晟涵要去給養父拜壽,那身為楊晟涵的妻子,柳懷袖自然也是不能推辭的了。
想想,柳懷袖自從嫁給楊晟涵數月,至今都沒有入宮麵聖,即使領了皇上欽賜的封號與賞賜,也沒有能進宮謝恩過。如今這一行,自然是避不可免了。
她隨著楊晟涵入了宮,那時來得早了些,皇上還沒來到,倒是來了幾個官員。那些官員一見楊晟涵便就上前行禮,這沒聊幾句,目光便就轉到了柳懷袖的身上,說道:“這位便就是小王妃了吧?王爺真是羨煞旁人了,不僅能擁有這麼一個聰慧的賢內助,不日還將要喜添麟兒啦!王爺英明神武,小王妃機智過人,日後誕下的孩兒一定是彙聚了二位的優點,絕對是人中龍鳳,大晟朝未來的棟梁之材呀!”
楊晟涵笑得很暖,他想起了小邪,那可不是一個古靈精怪又討人喜愛的孩子麼?如今想來,似乎一切早有注定一般,小邪古靈精怪的樣子像極了柳懷袖,而調皮勁卻像極了自己。孩子便就是那麼一個奇特的存在,在他生下來之後,自己似乎真的和另外的一個女子融合在一起了,在孩子的身上能看見自己的影子,還能看得見對方的影子。
如今,柳懷袖懷胎七月了,再過三個月,孩子便就出生了。
楊晟涵想到小邪那看不清五官的膚色,不禁傻笑。在別人看來,一個人長得太黑,便就是醜,他第一眼看見小邪的時候,也忍不住說這孩子怎麼這麼醜?而如今去回想,愣就是覺得自己的孩子與眾不同,讓人群裏,一眼就能認出來了,帶去哪兒也丟不了。要是走丟了,就四處問一下:有沒有見到一個特別黑的小孩子?一下子,便就打聽出來了!你看,自個兒的孩子就是這麼方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