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頭七夜的恐怖傳說:胎樓(1 / 3)

第0章簡介

父親死的時候,對我說,在他頭七夜裏,如果有人晚上來敲門,千萬不要開門;開門了也千萬別放人進來;放人進來了也別跟他走。

隻要我熬過他的頭七夜,可保一生平安。

可那一夜,我跟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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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午夜十二點

父親死的時候,對我說,在他頭七夜裏,如果有人晚上來敲門,千萬不要開門;開門了也千萬別放人進來;放人進來了也別跟他走。隻要我熬過他的頭七夜,可保一生平安。

我聽著有點玄妙,當我想問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父親頭一歪,咽氣了。

父親不是個好人,生前狂喝濫賭,最後酒品不好,總砸東西,一輩子的賭棍,賭輸了不少錢,他這句不靠譜的臨終遺言在我看來,算是他這輩子對我最有良心的話了。

之後我打點父親後事,父親生前已經把家裏值錢的東西輸個精光,死後都是叔嬸們籌錢訂做了一口薄棺、一塊荒地,打算頭七過後,埋了了事。

父親死後第一夜,是二叔家的小堂妹來陪我,小堂妹年紀和我差不多,但是和我卻不熟悉。我父親家裏的人都不喜歡我父親,因為他狂喝濫賭的個性已經敗光了他的人品,連帶著我也遭了親戚的厭。

天一黑,我站起來,就要關門。

小堂妹喊說:蘇涼,你別關門。

我回頭,說:我爸死前讓我一入夜就關門。

小堂妹有些怕,說:你別關,我家就在你們家對門,你們家裏有死人,我害怕的時候我可以衝回家裏去。

我說,你怕你就回去,二叔生病,你就別讓他來了,這門我一定是要關的。

她沒辦法了,她爸身體不好,最近得了肺炎,剛出院,二嬸覺得死有死人的地方很晦氣,二叔過來守靈,會讓病情加重,於是隻好讓小堂妹陪我來了。但是她一直都不敢進我爸的房間,還讓我鎖著我爸的房間的,好像這樣就安全了似的。

快到12點的時候,我進我爸房間裏換香,據說這頭七裏點的是還魂香,香火不能斷,否則鬼魂就找不到路,回家看一眼。

我剛把香插好,忽然間就響起了敲門聲,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我手腕上緊緊扣著四根手指頭,我的父親左手少根小指,據說是他賭輸後被人砍下來的。

他已經死了,但是屍體卻從白布下彈出手來,抓住了我的手。

門外——叩、叩、叩。

我家有門鈴,來人卻不按,隻是僵硬地敲門。

午夜十二點,誰來了?

父親的房門響起了更猛烈的拍門聲,幾乎蓋住了玄關門的聲音,房門外傳來小堂妹發瘋地大吼:蘇涼,門外有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吃了一驚,正想去看,身子一動,手腕猛地一痛,快要斷了!

我低頭一看,父親抓著我的手青筋暴露,而我的手被他抓得發紫,他再不放手,我的手就要斷了。

“我絕不會開門的。”我對父親的屍體說,父親聽了我的話之後,垂下了手。

他隻是一個屍體。

但是他動了。

午夜十二點。

一切很不美好的猜想瘋狂湧入了我的腦海裏,我咽了咽口水,心想父親為什麼不讓我開門?屍體能動,那門外站的會不會是鬼?

第2章你將,死

我把父親的手塞回白布下麵,開了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小堂妹就對我說:蘇涼,我從貓眼往外看,門外有一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你被鎖在外麵了,我打開門去看,卻什麼人都沒有看見。

我吃了一驚,問:你開門了?

“嗯!”小堂妹點點頭。

這時候一道冷風刮過,客廳椅子上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她一襲白衣,雙手疊放在膝上,低頭含笑,眉目俊秀如畫。

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卻勝在氣質溫婉出塵。

我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鬼吧?為什麼一隻女鬼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小堂妹看到那女鬼頓時就瘋了,她用力地搖著我的手,指著女鬼對我說:蘇涼,就是她,剛剛敲門的就是她!

我想起父親的話——

如果有人晚上來敲門,千萬不要開門;開門了也千萬別放人進來;放人進來了也別跟他走。

開門、進門,已經犯了兩點禁忌,那最後一條千萬不要犯,那麼我就是安全的。

我走出一步,啪,燈全滅了,隻有客廳裏為父親點的白蠟燭還在亮著,燭光映在女子的臉上,竟不似常人那般雪白,而是青色的。

我不敢再靠近她一步,那關燈就是她對我的示警,讓我千萬不要再走近她一步。

我問她:你是誰?

她嘴唇不動,聲音卻從她喉嚨裏傳了出來:我是你的媽媽。

我說:我媽早死了!

她說:對,在我認識你爸爸的時候,我就已經是個死屍了。蘇涼,你是死人的孩子!

我不信,我說我是活人,我有呼吸,我有心跳,我還有體溫,今年學校體檢的時候,我身體各項指標都健康正常,我就是個最正常不過的活人!

女人告訴我,二十年前,我父親路過她家祖宅,因夜下暴雨,隻得在她家祖宅借宿一夜,樓主叮囑我父親,子時一到,聽到鬼鴞鳥啼叫三聲後便就不要開窗開門了,更不要離開自己的房間。我父親不聽,夜裏開門走了出去,進了她的房間,見她年輕貌美,知道那是一具屍體,仍然獸性大發,將她強了去。十個月之後,我便就出世了。

我出世之後,就被送到我父親的身邊,我父親從那以後就變了一個人,因為他看見我就會想起在女人祖宅裏的那一夜,那是他一生中最不敢回憶起的那一夜。他曾想殺死我,但是卻一次次地失手,被藏在暗中的鬼警告著,如果父親敢動我一根毫毛,那他就少一根手指頭。

我看看手腕上的四根手指印,心想原來父親的手指頭不是賭輸被債主砍掉的,而是被鬼折掉的。

女人問我:蘇涼,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我說肯定要活。

“那麼,七日後,有個叫陰十二的人來找你,你千萬不要跟他走。”

“如果我跟他走了,會怎麼樣?”

“你將,死。”

第3章迷離的身世

女人說完,就化為一陣風,門打開,她走了。

我走過去,探頭到門口外麵看了看,忽然脖子上傳來一陣壓力,有人把我扯了出去,我嚇得大叫,抓著門口這才把自己拉了回去。

門外傳來女子宛如銀鈴般淘氣的笑聲,我的麵前再次出現女子的身影,她笑著點我的鼻子,對我說:傻孩子,想活命,就別出來。

然後她消失了,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僵硬地把門關上了。

我回到家裏,坐在椅子上呆了很久,直到小堂妹走過來,戳戳我,問我剛才在跟鬼說什麼話呢?我吃了一驚,問她沒有聽到女鬼說的話嗎?小堂妹搖頭說沒有,我這才發現,原來,隻有我才能聽到鬼說話。

第二天,天亮了,小堂妹衝回自己家裏麵,發誓再也不陪我守靈了。我到二叔家裏麵吃早餐,吃早餐的時候,我問二叔知不知道我媽的事。

二叔一皺眉,放下碗筷,說不知道,他隻知道十九年前,我忽然出現在的他們家門前,那個時候爺爺還在,父親和兩位叔叔都還沒分家,三兄弟和父親住在一起,我出現在他們家門口的時候,他們以為是哪一家人沒良心的養不了孩子,就把孩子送到他們家裏來了。

奶奶見我白白胖胖,十分可愛,便就收容了我,打算第二日再到村裏麵找找看是哪一家丟了孩子。

那一天晚上我是和奶奶同一張床上睡的。

但是第二天,我卻出現在了父親的床邊,而爺爺他們進我父親房間裏麵的時候,發現我父親躲在角落裏,斷了一根手指頭。他看到爺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衝過來抓著爺爺叫汪汪,他那時候說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得懂,聽起來就像是狗在叫的一樣,但是隻有一句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懂的,那就是:

這是我的親生閨女兒!

等父親精神稍微正常了一點之後,他就跪在爺爺奶奶的麵前,一邊掌摑自己,一邊向爺爺奶奶懺悔自己的罪行,說我是他強暴良家婦女後生下的小孩,他必須得養我直到我長大成人。

爺爺很生氣,當場就暴打了他一頓,但是奶奶卻是心疼我的,因為我是家裏麵孫子輩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長孫女。

這就是二叔知道的事情了。

父親死後的第二夜,是二嬸陪我的,因為小堂妹被嚇怕了,她不敢和家裏人說有鬼,但就是死也不肯再踏進我家裏一步,甚至為了逃避二叔二嬸的責罵,索性收拾書包,跑到同學家裏麵借住去了。

二嬸年紀稍長些,比小堂妹穩重多了,來到我家裏都是她在忙活著照顧我,但是她也是不怎麼敢進父親的房間裏為父親換香的。我知道很多人都會害怕死屍,於是我就沒有把換香的事情交給二嬸,換香、換祭品、燒紙錢等事情都是我親力親為的。

夜裏十點,二嬸很早睡了,睡我房裏麵。

十二點,我鎖好了父親的房門,就搬了一張椅子,在大廳端正正地坐好。

門外準時準點出現了——

喪樂!

第4章蘇涼,你門外有鬼!

那喪樂聲越來越近了,近到門口處時,有人在敲門:叩、叩、叩!

是在敲我家的門,不是在敲二叔的門,僅僅隻是我家的門而已。

我繃緊神經,不知不覺中,汗水浸濕衣服。

我盯著牆上的掛鍾,祈禱著天快亮。

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在乎時間,那時間過得就會越來越慢,我盯得眼睛快要裂開了,但時間,僅僅隻過去了600秒,也就是10分鍾而已!

吱嘎——門開了。

我頓時嚇得心快跳出嗓子眼了,轉過頭一看,原來是二嬸起床了,開的門不是主門,而是我房間的門。

二嬸站我門口,揉著眼睛問:蘇涼,有人敲門,你咋不開啊?她一邊說著,就一邊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