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深淵的這一天,下著蒙蒙細雨,熒凰和鸞羽分別撐著傘,一前一後的走著。

“姐姐,你還是頭疼嗎。”鸞羽擔憂的看向熒凰。

熒凰這兩天總是嗜睡,還頭疼,雖然不是一直持續的疼,但是時不時的疼一下,也令熒凰上火。

“今天還好,沒有前兩天那麼難受了”熒凰真感覺今天比之前兩天,大腦清明不少,也不知是否因為今天是個陰天,天氣也趨於寒涼。

對於要帶鸞羽去深淵的事情,虞衡一直沒有告訴熒凰,熒凰也隻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追問他。

當看見虞衡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熒凰便推說自己又困了,要回去睡一會兒,姐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熒凰將自己藏在鸞羽的水銀鈴之中,隔絕了自己的氣息,讓虞衡無法察覺她的存在。

“鸞羽殿下,為了天下蒼生,還請您解開封印吧。”虞衡朝著鸞羽行禮,將腰深深的彎了下去。

鸞羽和深淵隻有一步之遙,她的心在瘋狂的跳動,這是她距離父親最近的一次,或許馬上她們就可以相見了。

她高高的揚起嘴角,高興的朝著那深不見底的裂隙處跑去,絲毫沒有留意身後。

“阿鸞。”撕心裂肺的呐喊,鸞羽聽見了龍靖的聲音,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個正拚盡了全力朝著她奔來的人,真的是龍靖。

她張嘴,聲音還沒有從喉嚨裏發出來,帶著火焰的弓箭就穿透了她的身體。

一身火紅色衣裙的熒凰,手持赤焰弓,一臉冷意的的看向鸞羽。

“小鳳凰,隻有你死了,我的風痕才能複活。”熒凰說道。

虞衡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看向熒凰,也看見了從她身後走出來的人,正是他一直信賴的師傅,還有風恬。

“我就不信,喪妻之痛,殺女之恨,還不能讓魔神重新歸位。”玉蕭子說道。

“師傅,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虞衡顫抖著喊道。

玉蕭子看向他的神情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慈愛,他看虞衡,如同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

“你已經沒有用了”玉蕭子說道。

龍靖沒能接住朝著深淵下墜的鸞羽,他被深淵之上的封印彈開,擊退數米。

淒厲的鳳鳴在天空響起,鳳越和烯凰盤旋在天空之上,朝著深淵俯衝下來。

藏在熒凰身體裏的彩凰見狀不好,趕緊離去,霓凰瞬移到熒凰身邊,一把揪住了彩凰將欲逃走的元神。

“你該死”霓凰的身後,一隻金色的鳳凰高高揚起頭顱,發出淒厲的鳴叫,鳳鳴化作一把利刃,刺穿了彩凰的元神。

“啊”彩凰痛苦的大叫,不斷掙紮。

“霓凰,我是彩鳳族的族長,你敢傷我,你這是僭越。”彩凰說道。

“你一個叛徒,殺你是在為天界除害,我要是從你嘴裏聽不到有用的東西,你就等著被惡鬼活活吃了你吧”霓凰說道。

鳳越和烯凰看向深淵,滿是哀傷,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而另一邊的龍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色的冷眸,滿是陰鷙。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快一點兒呢,明明知道鸞羽有危險,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龍靖不斷自責著,可事實上,從龍靖收到了熒凰的信息之後,就一直馬不停蹄的朝這裏趕來,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