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二娘和孫六在,溶月在‘鴻門宴’中吃了不少的擠兌,一頓席麵吃也是沒吃幾口,撂下筷子借口透口氣先走一步。

都是婦人們的事情,也傳不到爺們兒們的耳中,隻聽家裏的郎君們說閑話,說是在園子裏見到了個神仙般的姑娘,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隻是不知是誰家的。

夫人和姑娘們自然不會長溶月的的威風,經過這件事情,溶月也不愛出門了,隻有齊家二夫人,在桐林的貴圈裏受了不少的嘲諷。

齊家二夫人的臉青了又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算心裏埋怨溶月也沒處發泄。

畢竟溶月在家裏呆著,連麵都見不著。

之後的幾場宴會,齊家二夫人都借口生了病不外出,倒是讓她們家的庶長媳出盡了風頭,齊二夫人本就因為庶長子先一步突破到了凝神通元生了好一頓氣,這下子裝病也氣成真病了。

白蘭知道一向八麵玲瓏收買人心的溶月在宴席上丟了臉麵,心裏也是痛快不少。

“蘭姐姐,晏家的文書還沒送來嗎”

孫六坐在白蘭的閨房裏,手指靈活的操控著一柄精美的小刀,翻飛見便將一顆蘋果整個削好了皮。

別看孫六一向不愛出門,她父親也不太重視她,但身邊親密的姐妹都知道,她早已經突破了凝神煉氣,正在衝擊擴海。

“文書來與不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蘭的肚子裏是他們晏家的嫡長子,就算晏安城真的和白蘭和離,她溶月也永遠屈居白蘭之下。”

前些天白家大哥請了個名醫回來給白蘭探脈,已經確定了白蘭懷的是個男孩,晏安城的眼線遍布全城,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讓人送來了好些的補品。

白蘭本來就沒想瞞著他,畢竟這個孩子身體裏流淌的是兩家人的血脈,日後晏安城的家業,也是要這個孩子來繼承的。

若是賭氣不然這孩子和晏安城認親,那豈不是便宜了溶月這個小賤人。

溶月可也是在晏安城麵前說了好一頓空話,話裏話外都是等小少爺出生之後怎麼對他好,晏安城很滿意溶月的表現,對她也親近了不少。

從在晏安城身邊的第一天起,晏安城就讓溶月服了避子湯,溶月雖然是失落的神色,但心裏卻是滿意極了。

當初不清楚懷疑白蘭腹中是個女孩的時候,晏安城就停了溶月的湯藥,現如今已經確定了是個男孩,避子湯又是每日不落的送了過來。

“月姨娘,這是今日的湯藥”

送藥過來的是在晏家十幾年的老婆子,管理晏安城院裏的女使下人,晏安城信任她,溶月的湯水都是讓她管著的。

溶月謝過這位媽媽,直接將湯藥喝了個幹淨,媽媽端著碗,行了個禮就走了。

屋裏沒有下人,溶月幹脆收起了遮擋在眼睛上的法術。

流光溢彩的眼睛裏都是惱恨,雖然不想懷上這個低賤的凡人的血脈,但也不耽誤她唾棄晏安城這個人,等她找到歸元傘的那天,她定要將晏安城一片一片活剮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白蘭和晏安城已經分開了四年。

玉雪可愛的小男孩脖子上戴著母親為他定做的金鎖,頭上是孫家的六姨母給他做的紅色的小帽子,手裏舞著一柄適合他身高大小的紅纓槍,據說是他沒見過的嫁去東城的李家二姨母親手給他打造的。

小團子板著臉,手裏的槍舞的像模像樣的,周圍的丫鬟有好些都是偷懶跑來的,都是為了來看他們家表少爺。

小團子過於可愛,他們要是哪天沒看著都想的很。

“團子,快過來,瞧你一腦門的汗”

白蘭在廊下招呼小團子,團子收了槍,抿抿唇,說道:“阿娘,我叫晏林”

周圍的丫鬟們都小聲的笑出聲,晏林聽見了,臉色更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