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的飛快,轉眼溶月被抬成姨娘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
白蘭的胎也到了要緊的時候,大夫來府裏請過幾次脈,總是說不準究竟是男是女,漸漸的,府裏開始流傳夫人懷的是個女孩。
自從夫人的孕中反應嚴重後,家主便將府中的中饋暫時交給了溶月,原本是晏安城隻是讓溶月從旁協助,沒想到白蘭第二天就讓人把對牌鑰匙送到了溶月的屋裏,晏安城不喜歡白蘭如此忌妒,冷哼一聲,便將中饋事務交給溶月了。
事後溶月當然去了白蘭的屋裏請罪,隻是白蘭正是難受的時候,又趕上晏安城不辨是非這樣冷對她,自然給溶月不是好臉色。
溶月接手府中事務以來,事事井井有條,府中人人讚歎,晏安城也很是滿意。
白蘭摔了手裏的青玉盞,府中對溶月的誇讚聲越多,就越是往白蘭的心中插刀子。
這不是明晃晃的說她一個正室娘子,掌管家務竟然還不如一個妾室。
白蘭不是沒去找晏安城說過要拿回掌家的權利,隻是白蘭越是找他,晏安城就越是覺得白蘭善妒。
在晏安城心裏,白蘭一向是個溫婉知禮的姑娘,嫁給他以來,也是恭順的模樣,從不給他添麻煩,可那時身邊隻有白蘭一個人的時候,自從身邊有了溶月之後,便是真正能體現出什麼才是真柔順。
白三郎去了禹州買書畫,剛一回到桐林就迫不及待的拿來送給白蘭,沒想到一進府,就吃了個閉門羹。
“呦,是親家小舅子來了,您先稍等,容奴才去通稟一聲”
剛到晏家的門口,看門的小廝便將白三郎攔在府外,上門拜訪通常是要遞交拜貼的,但白蘭隻有白三郎這麼一個弟弟,之前夫妻情深的時候,每回白三郎來都跟回自己家一樣,從沒有人攔下過他,今日雖然被攔下了,但白三郎也沒多想什麼,坐回馬車裏登了。
“去問問,怎麼還沒回來”
等了快小半個時辰,去問話的小廝還沒回來,白三郎一向是個耐不住的性子,遣了身邊的長隨去問,卻得了一個閉門不見客的消息。
“嘿,竟然拿我白三郎做筏子取笑”白三郎撩起袍子調下馬車,大步流星的走到晏家的正門,身邊的小廝扣響大門,待門開了一條縫隙的時候,白三郎一腳踹飛了看門小廝,徑自走進了院子。
“什麼人,竟然敢來晏家鬧事”
晏家的護衛長已經是修煉到煉體期的大能,往常也不是沒見過白三郎,隻是白三郎來勢洶洶,作為晏家的護衛,他有必要將白三郎攔在門外。
“鬧事?我作為弟弟上門來看我姐姐,怎麼就不能入府,今天這晏家,我還就要闖一闖”
麵對煉體期的大能,白三郎絲毫不怵,白家雖然不比晏家是修仙世家,但也是有自己獨到的一套修煉方法,能在境界相差過大的情況下一力降十會,就算麵前的對手修為比自己高上一個境界,也不落下乘。
麵對護衛長的攻勢,一柄折扇從白三郎的袖中滑落,扇子的轉動間,化解了護衛長的力道,白三郎右手出招,左手接住折扇,將麵門暴露給了護衛長。
見有漏洞,護衛長立刻出拳補上,誰知這漏洞竟是白三郎故意留下的,空白的折扇突然擋住了護衛長的拳頭,青色的氣流如同一條青蛇,不僅控住了護衛長的拳頭,還令護衛長全身動彈不得。
護衛長之所以在晏家有如此高的地位,皆因自己除了修為高深之外,武功更是不弱,如今一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竟然自己都降不住,日後還怎麼有顏麵來當這個護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