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有什麼用?”
陳天華想到在車站的情景,前呼後湧在左冶琳四周的都是一些神色剽悍的大漢,這個女孩的勢力定然不小,雷城的各種勢力又是魚龍混雜,貿然報警,恐怕對寶兒的安全不利。
“那怎麼辦?”劉文鳳差點哭了起來,她第一天上課,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何況失蹤學生的父親又是這個她如此敬重的男人。
“你有沒有車?送我去雷陽武館。”
“有,我馬上去取。”
在等待劉文鳳取車的過程中,陳天華給林天儀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事情的細節,在得知寶兒被綁架後,這個行事幹練的女人也是又急又怒。
“要不要我通知葉董事,他能調動雷城的警方力量……”
陳天華打斷了對方的建議,一針見血地指出,今天的變故原由在他,屬於私人恩怨的範圍,如果惹怒了對方,事情會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天華,這件事情牽連很大,有關整個明曦幼兒園的聲譽,半個小時後,你們沒有平安回來,我立刻通知葉董事了。”
“天儀姐,多謝了。”
陳天華知道對方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剛掛掉電話,車子就到了。
雷陽武館隅於西湖一個角落,不顯山,不露水,但人人都知道,這個武館已經有著六十年以上的曆史,傳說是國民時期的武師所創,這個占地不夠三百平方米的武館,每年都有人去參加全國性的武術比賽,且能拿下很靠前的名次。
雷城每年一度的元旦遊行大會,壓軸的獅王表演,就是出自雷陽武館。
久而久之,這所民間性質的武館在雷城人的眼裏,產生了一些頗具有玄幻的色彩,似乎穿著練功服從裏麵走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
曾經也有很多人想拜入武館,學得一招半式,但奈何該所招生方式很是神秘,又拒絕媒體的采訪,求師無門,掃興而返,總之,雷陽武館在雷城人的眼裏,是存在,但不可見的神聖。
自小時候開始,陳天華就知道這間武館的存在,年輕的時候,同樣做出學武強身的夢,六年之後,他作夢也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進了這兩扇紅色大門。
“一定要小心,半個小時你們沒有出來,我就報警了。”
劉文鳳幾乎要哭了起來,她知道雷陽武館意味著什麼,惹了裏麵的神秘人,恐怖不容易善了。
“這個電話你拿著,不管林天儀如何催促,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報警。”
看著到了此地,依然冷靜沉穩的男人,劉文鳳的內心略定,下意識地點頭。
麵前是兩扇紅色大門,每扇大門都卯著兩個碗大的柳釘,柳釘看起來繡色斑駁,年久色頹,但威嚴、恒久、尊貴的氣息赫然。
陳天華深吸一口氣,功運雙臂,放在兩扇巨大的銅門上。
哄!嘰!
如暮鼓般的聲音回響,讓人震耳欲聾。
兩扇大門,緩緩開啟。
武館之內,一名神色一直淡然,雙手反負背後的中年人通過屏幕,看到兩扇大門被人推開場麵,神色立刻就變了。
“這兩扇大門加起來有千斤之重,他能用雙手之力,直接打開,也就是他,他的雙手至少可以打出千斤的力道,如此勇夫,誰能力敵?”
中年人姓林,名琅天,年輕的時候,被人起了一個外號為豹子頭,形容他一旦發了狠,就如豹子般敏捷凶狠,他本以為對方會等在門外等待接見,那知道對方直接推開了重逾千斤的大門。
林琅天並不是雷陽武館的人,不過是租賃雷陽武館的場地傳道授藝而已,這種租賃方式有益雙方,一來,林琅天可以借用設備齊全的道具,甚至借用雷陽武館長期積累的名氣,二來,雷陽武館那些潛心修煉的老古董也需要賺錢,巨額的租賃費用可讓他們後顧無憂。
“也無妨,他畢竟是一個人前來,先讓我的弟子上,人多壓死象,就算他能全部打倒我的弟子,到時候力氣先去大半,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裏,林琅天立刻分布命令下來。
今天前來健身的名下弟子一共有八名,都屬於比較資深的徒弟,在社會上都有一定的地位,聽說是幫忙大小姐左冶琳做事,覺得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各個摩拳擦掌,根本不需要林琅天的命令。
吩咐完畢,林琅天進了監控室,泡了一杯熱茶,很愜意地等待對方到來,突然畫麵一跳,一個標槍般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屏幕中。
“這麼快?”舉中嘴邊的熱茶很戲劇性地停留在那裏,隨即,林琅天看到他的兩名弟子吆喝一聲,同時衝了出去。
屏幕中看得很分明,標槍般的人影眼光閃爍,隨即徒然加速,肩膀微微一沉,如火車頭的姿勢直撞而出。
“不好,這兩名蠢材反應不過來了。”
林琅天大驚,果然看到這兩名徒弟以更快的姿勢向兩邊倒飛而出。
最凶狠的姿勢,千斤頂。真正的高手發起狠了,一頂之力,甚至將人直接撞死,其效果就等同撞了高速行使的汽車。
畫麵上,又是兩名弟子閃了過來,兩人四腿,如狂風掃落葉的姿勢踢出,猶如兩座高速運轉的風扇。
“這譚腿倒有三份味道,但力道欠缺,其他四人呢?怎麼不同時一起上?愚蠢。”
屏幕上,標槍人影姿態根本都不變,手攏成刀,直接兩記雲斷橫嶺,奇準無比地砍在踢了過來的腳跺上,幻影連連,不知道他一共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