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熠牽著條條站在路邊,想著自己如果站到花壇上能不能看到前麵。
不過看上去不太可能,人太多了,他就算是站上去,應該也隻能看到一片腦袋頂。
條條很少被江銘熠用繩子拉著,它被繩子束縛著,懶得走動,安靜的爬著。
它突然站起來,烏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它突然站起來,江銘熠手裏的繩子也被牽動。
江銘熠看向條條,卻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席珈手裏拿著一束折下來的山茶花,看上去應該是摘下來的時候太用力過猛了,所以山茶花的花朵有些打蔫。
他穿著鏡城一中的黑白色校服,周圍不少人都穿著和他一樣的校服,席珈從中脫穎而出,少年頂著一張麵癱臉,手上卻拿著一束還束還算嬌豔的山茶花。
江銘熠:哇哦,有點帥哦!
席珈朝著江銘熠的方向走兩步,想將手上的山茶花遞出去,冷不防聽見了一聲響亮的狗叫。
他的頭看去,看見了經常在江銘熠朋友圈出現的狗狗。
席珈:瞳孔震驚
他的驚訝太過於明顯,江銘熠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帶隻狗來給人送考確實有點奇怪。江銘熠試圖解釋一下。
他將手中的繩子往自己身後拉了拉,試圖讓條條不要這麼熱情。但條條是一條選擇性聽話的小狗,所以它努力的將自己有些過於巨大的身軀往席珈的方向拱。
江銘熠:丟臉,這狗不是我的(微笑)
條條不怕人,席珈彎腰揉揉大狗的腦袋。條條乖乖的坐下任他摸。
江銘熠:要不你去和他過?
條條聽話,但沒那麼聽他的話,因為就算是江銘熠警告過多次,條條仍然會跑到他床上睡覺。
條條是一隻自由的狗,隻聽自己想聽的話。
席珈對狗狗的表現挺滿意,不愧是自己的代替品,果然聽話。
他將自己手中的山茶花遞給江銘熠,在江銘熠接過的瞬間在他的手背擦了一下。
意料之中的,江銘熠手挺涼,其他的沒怎麼摸出來。
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摸。席珈有些懶散的想,又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他悄悄將手收回,揣進了校服口袋裏。校服的口袋挺大,席珈的手在裏麵悄悄的撚了一下。
席珈去考試了,走前特地跟江銘熠說了好幾次,讓他下午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來找他。
江銘熠一手拿著席珈早上精心打理的山茶花,一手牽著條條的狗繩。條條看著席珈的背影明顯有些舍不得。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初見的時候還以為席珈長大了不少,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沒長進多少。
還是臭屁,眼睛裏什麼都藏不住。
江銘熠牽著條條回了酒店,鏡城一線城市。江銘熠一直懷疑這個城市有自己的彙率,物價高得離譜。
江銘熠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又想到自己還要在這地方再待一天。他已經開始心疼錢了。
條條在路上的時候還挺興奮,一回到酒店就有些蔫巴了。它趴在江銘熠腳邊,江銘熠被六月天的太陽曬了一下子。
這會嚴重脫力,他不愛運動,犯懶的時候可以在床上躺個一整天。
江銘熠甩掉腳上的拖鞋,光著腳丫子在條條的狗腦袋上蹭蹭。
條條懶得搭理他,它的肚子餓,甩掉腦袋上的腳癲癲的跑去叼來了自己的飯盆。
江銘熠懶得很,但又抵不住條條一直撒嬌似的蹭他腳丫子。認命的爬起來給條條倒了狗糧,沒辦法,畢竟是他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