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宮遠徴靜靜的看著雲為衫,雲為衫聽話的伸出白皙的手掌。
看著麵前伸過來的手,宮遠徴將剛才取出的甲蟲緩緩的放進她的手心。
雲為衫看著手裏的東西,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你手心的這顆蠱蟲,你若誠實,它便不會傷你,但你若如說出謊言,它便會毫不留情的……”
“紮進你的皮膚裏。”
雲為衫愣愣地聽著宮遠徴說完,宮遠徴麵帶笑意,似乎在等著看她的好戲。
“告訴我,你弄這毒藥,是想害誰?是我,還是我哥……又或者說……”
宮遠徴忽的興奮起來,“你想毒死宮子羽?”
雲為衫看著宮遠徴幼稚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都說徴公子是百年難遇的藥理天才,沒想到心智卻如此的……”
“幼稚。”
宮遠徴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將眼神移向一旁,麵上盡是惡作劇被發現的尷尬。
雲為衫淡定的將蟲子放在桌案上,“這世間若真有蠱蟲,在賈管事與你對質那天,你早就拿出來自證清白,又怎麼會淪落到,被長老們關進地牢。”
宮遠徵聽到這,嗤笑一聲,抬頭對上雲為衫的目光,搓了搓指尖,“你雖沒上官淺漂亮,但好像比他聰明一點。”
“但對我來說,漂亮和聰明。”
宮遠徵砸吧一下,“嘖,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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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為衫當時看向他的目光,眉眼含笑,紅唇微啟,如此漂亮的人一開口竟是把他懟的啞口無言,下次再見到,他一定……
“在想什麼?”
宮尚角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宮遠徵還未拉回思緒:“在想雲為衫……”
宮尚角給他抹藥的動作一頓,宮遠徵察覺,忙披好衣衫,轉身道:“哥,不是……我是在想……額,她的身份!”
宮尚角眉角一挑,宮遠徵心中微慌。
“我覺得,雲為衫應當不是雲家之女。”
宮尚角收回目光,收拾起藥瓶,“她當然不是,隻是現下沒有證據。”
宮遠徵微微握拳,不自在地說道:“要不,我去查查吧。”
夜已深,雲為衫從後山出來,向羽宮走去,如今宮子羽第一關試煉已過,他留在那裏等明天雪公子給他交代後事。
沿著羽宮長廊一直走,雲為衫發現今夜守衛似乎鬆了些。
雲為衫打開房門,抬眼便看見房間中站立一人,身形修長,背在身後的手虛握著,腰間掛著一暗色器袋。
是宮遠徵,雲為衫默不作聲,走進房屋,將門闔上。
“不知徵公子半夜擅闖羽宮,所為何事?”
宮遠徵轉過身來,嘴角上揚,手中拿著一幅字畫。
他抖了抖畫紙,笑容不減,隻是眼神似乎有些深意,抬眼朝雲為衫望去。“沒想到雲姑娘,這麼喜歡宮子羽啊,白天看不夠,晚上還要看。”
雲為衫向前幾步,走到宮遠徵麵前,伸手將畫紙抽出,折好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我好歹也是未來的執刃夫人,徵公子如此形式,不怕我告發你嗎?”
宮遠徵無所謂的聳聳肩,努了努嘴,“隨便你啊,我連執刃都不放在眼裏,你覺得,我會因為你一兩句話就害怕嗎?”
雲為衫無奈的探出一口氣,離開後山,身體內的蠱蟲又隱隱作祟起來,隻得催促到:“徵公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宮遠徵轉頭,視線環繞一周,語氣隨意到,“沒什麼事,就是想著前日你喝下自己配置的毒藥,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宮遠徵年紀雖小,可說出來的話跟他製的藥一樣毒。
身體逐漸燃燒起來,雲為衫忍耐著,“你現在看到了,我活的好好的,可以走了吧。”
宮遠徵看著雲為衫不耐煩的樣子,心中氣結,冷笑一聲:“你對宮子羽也是這麼不耐煩的樣子嗎?”
宮遠徵氣急,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你看見宮子羽,怕不是迫不及待的貼上去吧?我就奇怪了,他渾身沒有一點比得上我哥哥,可是所有人都偏愛他?他憑什麼!”
雲為衫聽著他的絮絮叨叨,眼神飄忽,額上止不住的冒出冷汗,渾身燥熱無比,忽然,一個踉蹌。
還好扶住了桌子,才不至於倒下的太狼狽。
宮遠徵聽到身後的聲音,停下言語,皺眉往身後看去。
便看到雲為衫大喘著氣,緊緊的皺著眉頭,一手抓緊胸口的衣襟,手背上血管分明。蒼白的臉色讓她平添一抹病態的絕色。
看到這幅景象,宮遠徵愣了愣,幹吧道“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雲為衫再堅持不住,向後倒去。
宮遠徵迅速作出反應,在她倒下之前,環住那纖細的腰身,以防她摔倒在地。
雲為衫被宮遠徵的動作扯進他的懷中,而她此時意識已不太清醒,眼神迷離的看向宮遠徵。
看著雲為衫的目光,宮遠徵喉結微動,薄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