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燁注視著張月瑤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出言製止。
現在還不是玩鬧的時候,解決正事要緊。至於張月瑤會怎麼想,就隨她了。
葉燁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街上。
夜晚,怡春樓。
“公子慢點走,下次記得再來光顧奴家。”
“哈哈,一定,一定,小娘子記得要等我啊!”
一個年輕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怡春樓,正是早上在酒樓的那個年輕人。
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塗得濃妝豔抹的女子。
年輕人說完,還不忘用手刮了刮女子的鼻梁,笑道:“好不好啊,小梅?
“討厭。”被喚作小梅的姑娘一聽,臉上夾雜著羞意,用衣袖輕輕揮了年輕人一下。
被小梅有意無意地挑逗,年輕人更加興奮了起來,狂笑不止,久久響徹在黑暗裏。
“小梅,我……我走了。”
“公子慢走。”
但年輕人剛走了沒兩步,雙腿不自覺一軟,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公子您沒事吧?”小梅快速上前攙扶。
“沒……沒事,不用扶我。”年輕人一把推開小梅的手,強裝無事。
“公子,您醉了。走夜路不安全,要不我來送送您吧!”小梅的神色露出一抹擔憂。
年輕人雖然醉了,但嘴卻不是一般的硬:“笑死,誰能害得了我?我本事可大著呢。
年輕人拍了拍胸脯。
小梅見年輕人執著,也隻能長長歎息。
就這樣,在年輕人的一意孤行下,獨自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夜逐漸深了,街道已經鮮少有行人了。
擺攤的小廝基本收了工,隻留下每日經營的攤位。路旁的店鋪也關上了門,不複白日的雜鬧。
路上少燈,巷子很黑。隻有為數不多的一二盞,散發著微黃的燈火,照亮著年輕人前進的道路。
緩緩地,黑夜裏,巷子深處傳來悠揚的報時。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一位更夫敲著身前的銅鑼,扯著嗓子報時。
就在更夫靠近年輕人之時。
“我…我問你,幾時了?”年輕人一把揪著來人。
“三更已過半。”更夫似乎受到了驚嚇,不敢絲毫猶豫回答著。
“這…這麼晚了。你有沒有騙我?”
“在下豈敢。”
“滾吧。”公子哥放開了更夫,繼續神誌不清地走著,一路上喋喋不休。
“那……那家夥是不是在騙我?三更,怎麼可能。”
“可笑”
“他可知,三更是…是什麼時候。”
“我要回家,睡覺……”
“對…對了,我家在哪裏來著?”
“左邊走,好…好像是。”
……
“是…是這裏了吧?”
“好…好像。”
“不…不對,通往我家的路沒有這條,一定是…是看錯了。”
“換…換一邊走。”
“這…這好像是我來時的路。”
“不管了,先休息一下。”
公子哥醉醺醺依靠在古樹上,眼神不經意地,又瞟了遠處一眼。
還是不對。
突然,夜色裏刮起了一陣陰風,陰風吹拂在年輕人身上,帶走了他身上的一些汗水。
年輕人一個哆嗦,酒勁醒了幾分。
又是一陣涼風,年輕人感覺後背一涼,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底升起。
年輕人剛一轉頭,就見一道漆黑都身影慢慢向他走來,步伐不疾不徐,卻又詭異至極,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