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葉燁至東湖遊玩,閑庭漫步之餘耳畔傳來琴音陣陣,樂聲嫋嫋,一天的疲倦頓時消失殆盡。

倍感新奇的葉燁憑借著敏銳的聽覺尋覓到此,見得此處環境幽靜秀麗,料想此閣樓主人定非凡人。

正欲執手輕敲房門,轉念一想又無好的來意,未免太過冒失。但不經意地低頭,發現門腳血跡斑斑,一個好主意就此由然心生。

“屋裏可否有人?我見門前有大量血跡,頗有些不放心,冒昧前來打擾。”葉燁保持風度,聲音抑揚頓挫,裝作與高人有著同等風範。

他當然知道閣內有人,或者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問,倒顯得有些明知故問了。

這時,琴音停了下來。像是在權衡、思考著什麼,良久,閣中之人才作出回應,輕柔的女聲發出:“公子可真有趣,我這琴聲不斷,屋內又怎不會有人?”

輕靈的聲音讓葉燁無比舒適,如山中清泉,清涼颯爽。一時間,葉燁精神大作。但,他也從中聽出閣中女子的虛弱感,這門腳的血跡,應該與她有關。

“倒是在下考慮不周了。”葉燁輕笑,爽快地回答。旋即,話鋒一轉,再度開口:“不過,我聽姑娘說話氣力有些不足,莫非,是受了什麼傷。這門處的血跡,應該是姑娘的吧。”

閣中女子輕歎一聲,說道:“倒是讓公子看出來了,我本不願過多言語的。說來也慚愧,外出回來之時不幸被盜匪擊傷,如今,跑回家中也就是這座閣樓養傷。”

葉燁聽完,若有所思。沉思一會,像是把握住什麼,麵露微笑,坦然開口:“我見此處血跡尚未幹涸,姑娘該是到來不久吧。”

閣中女子一愣,久久靜默。好一陣,語氣堅挺地吐出二字:“正是。”

這一聽,葉燁更有把握了。

“姑娘重傷,不知是否有所需之物。若有,在下正好可為姑娘代勞。”葉燁說道。

閣中女子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葉燁就立馬打斷道:“姑娘先別著急拒絕,我們可以進行等價交易,姑娘隻需再彈一曲剛剛所彈之曲作為報酬便可。”

“我所需的藥物頗有些昂貴,一曲琴音不及這個價。”閣中女子像是明白了什麼,語氣也變得舒緩起來,柔聲回答。

“姑娘此言差矣,琴樂於我等而言,早非俗物所能比擬。如姑娘此等琴音,更是能一曲值千金。而我求姑娘所彈,僅為我一人而彈。說是萬金,也絲毫不為過。若說受益,恰恰是在下賺的盆滿缽滿了。”

閣中女子聽完葉燁所言,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等邏輯,倒是聞所未聞。”女子無奈地回答。緊接著,又言:“既然如此,那就依公子了,小女子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不知是否是女子有意為之,此話一傳入葉燁耳中,葉燁感覺全身都酥軟起來,那嬌柔悅耳之聲,叫他好生憐惜。那閣中女子,定是絕世尤物。

這更加堅定了葉燁的動力,葉燁為自己的前來感到慶幸,為自己剛剛所做的決定感到明智,這要是錯過這麼一位女子,他的腸子都要悔青。

“小女子筋骨有些損傷,需要一份續靈散。”女子說出了自己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