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平靜的豬窩村沸騰了起來。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村民,奔走相告。
不過是兩刻鍾,池塘裏就聚集了很多村民。
年邁的族長端坐在椅子上,他把拐杖往地上一跺腳,罵道:“宋皮啊送皮。你爹多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養出你這麼一個畜牲來?
虧你還是與我本家沒有出五服的親戚,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宋皮,任由族長怎麼罵,他也不狡辯。
他的頭低垂著,看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連個畜牲都不如。身為豬窩村的人,居然禍害本村的村民。
為了村子以後的安全,這個村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宋皮聽到此言,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族長,說道:
“族長太公,不要啊,我從小在朱窩村長大,你要把我趕出村去。我住哪裏呀?
我娘還癱在床上,我走了,誰來照顧她?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知道錯了。”宋皮慌了,“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
可是他雙手被綁在身後,磕下頭去就起不來了。
他像條豬兒蟲一樣,在地上一拱一拱地來到族長的腳邊。用頭靠在族長的腿上,嘴裏哀求著:
“族長太公。我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圍觀的村民都是姓宋的,那些年紀大的都是看著宋皮長大的。宋皮爹是個老好人,村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恩惠。
族長要把宋皮趕出豬窩村,他們都於心不忍。但是想到以後,村子裏要是還有宋皮這種專吃窩邊草的“兔子”。
晚上他們還怎麼敢睡覺,隻怕一覺醒來,家裏好不容易攢下了一點家底就被這“兔子”吃了。
大夥兒想開口為宋皮求情,但是又害怕留下他,給村子攪得雞犬不寧。
裏正家離祠堂有些遠,現在他才姍姍來遲。
有人給他說了宋皮做下的事情,又說了族長的決定。
跪在地上的宋皮,轉頭求到裏正的腳邊:“裏正爺爺,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裏正不為所動,他看向族長,又看了看我爹。
“大郎,你有什麼意見嗎?”
爹本打算把宋皮送到祠堂來,隻是想給他一個警告。最重的懲罰也不過是讓他跪祠堂。現在族長居然要把他趕出村子去,似乎太嚴重了。
他知道一個人,如果沒有家族的庇護,在外是寸步難行的。
於是爹開口說道:“要不就罰宋皮跪一晚上祠堂,明天讓他把祠堂裏裏外外打掃幹淨。裏正叔覺得如何?”
爹又看向族長,恭敬問道:“族長爺爺,不知道這樣決定可行?”
“還不趕緊過來謝過你大郎叔?j裏正給宋皮使眼色。
宋皮匍匐著來到我爹的腳邊,磕了幾個響頭,嘴裏念叨著:“謝過大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