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兩人都在清醒狀態下,還真是頭一回。
趙鈺一雙手開始不老實,“女兒都說了,我們得滿足她願望。”
唐綰玥崩不住笑出聲,“你真會找理由,什麼事到你嘴裏都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趙鈺還在攻城掠地,曖昧繾綣,“我生病了,娘子給我治病。”
“你還好意思說!”唐綰玥拍了把胸前那隻手。
“娘子最會治病了”
......
房外,望著緊閉的房門,心兒歪頭不解。
怎得就被阿爹趕出來了?
菁菁捂嘴偷笑,哄著“小工具人”離去。
房裏聲音一會兒急促,一會兒緩慢,送晚膳的下人都不敢打擾,從華燈初上直到夜深才徹底靜下來。
————
次日一大早,唐綰玥醒來時趙鈺已經去早朝了。
昨晚睡得那麼晚,今兒個還能起這麼早,這人神智恢複,體力也漸長,花樣……也多了。
另一邊,相府大抵也是急於向皇家表忠心,想趕在攝政王大婚前把女兒嫁出去,尚書府生怕這門婚事又黃了,雙方一拍即合,找了個最近的黃道吉日,給倆孩子舉辦婚宴。
吹吹打打熱鬧了一整日,到夜晚,眾人退去後,周淮景挑起蓋頭,看著那張麵若桃花的嬌臉,卻提不起任何興致,但也遵照夫婦禮數,與之飲交杯酒。
本就沒怎麼見過麵的兩人,獨處一室,此刻也沒什麼話說,有的沒的搭了兩句話,隨後準備寬衣就寢。
林湘儀在羞怯和懵懂中完成了周公之禮,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雲雨過後,各自睡去。
許是初次後的身子不適,林湘儀怎麼也睡不著。
說實話,她有些不悅,論起來相府地位比尚書府要高,自己也算是下嫁了,理所應當被對方捧在手心。
可她的新婚丈夫雖說未怠慢,但也談不上殷勤,不溫不火,所有夫妻之禮就如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務。
這讓自小金尊玉貴長大的人有種被怠慢的感覺。
......
新婚夫婦次日向公婆請安,林湘儀也拿出了端莊得體的姿態,在嬤嬤引導下,一步步完成了敬茶。
可與她料想的不同,公婆對她並沒有想象中的熱情,像是見慣了的尋常人,不疏不離的態度讓林湘儀心下鬱悶。
這樁婚事不是他們當初主動求娶的嗎,照理說該拿她當寶才對啊。
尚書夫人的貼身嬤嬤也納悶,夫人不是非常滿意這門婚事嗎?得知相府有意結親時高興的合不攏嘴,怎得眼下對新兒媳一點都不熱情,全不似前幾日那般興奮。
嬤嬤哪裏知道,就在大婚當天來來往往的賓客中,尚書夫人無意中聽到人們議論:這位新進門的兒媳心儀攝政王,還為對方尋過短見。
這不就是婚前有私情嗎!
名滿京城的千金閨秀也不是傳言中那般端莊,難怪相府此番主動結親,還匆忙成婚,還不是怕她女兒私情傳開將來嫁不出去,這才急於打發。
本以為娶了位天之驕女,卻不想竟是接了個流言纏身的,往後自家還不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