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紅峪也沒碰到他,照樣生龍活虎的,就是看起來慘一些。

高楊也就比他家有錢,比他有顏,比他發育的稍快一點,有什麼了不起的。

……

好吧,紅峪承認高楊優秀,但那不代表他屬於高楊 ,他是他,我是我。

天上的樹葉使勁往下刮,紅峪使勁往外跑,高家大宅太大,門坎太高,紅峪跳不進去,男人是很驕傲的生物,遇見跨不過去的坎,紅峪就當不存在,當下決定沒進高家門呢,以後說不定沒後悔的餘地,現在跑掉,紅峪就還是紅峪。

有錢人的屋子都喜歡圍著樹住 ,三更半夜的郊外,沒有哪個神經病喜歡在外麵瞎轉悠。

紅峪也沒有野外存生的經驗,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人,就一條望不到頭的油路,黑戚戚的樹 ,黑壓壓的要把整個人吞吃下肚,冷嗖嗖的風竄到紅峪的心窩窩裏麵,一把理智壓趴勇氣。

怎麼氣衝衝跑的,怎麼氣躡躡的回去。

跟活著比,心氣怎麼也比不上,紅峪一邊走一邊腦補月黑風高的,茂密樹林,一身黑衣,手上發光的,銀閃閃的,就好像前頭靜靜閃光還帶移動的黑影,跟電影裏的凶手和鬼一樣,要取人性命。

紅峪撒鴨子就跑,二十的男生劇烈奔跑的氣息不亂,身後的黑色物體也緊追不舍。

紅峪十七最擅長短跑跟八百米跑不喘氣的高楊不一樣,怪物不喘氣的他比不過。

此時,紅峪多想擁有高楊畜生一樣的體力。

沒一會兒幾百米的距離,紅峪和黑影越來越近,氣息越來越紊亂,紅峪轉頭看,那黑影手裏的光閃呀閃,閃照出紅峪日日夜夜眼熟的一張臉,整個人靠在一棵樹上,止不住的喘啊。

幾秒高楊停到紅峪身前,閃呀閃的手電筒,紅峪一下子拍掉,紅著一雙眼問高楊:“啞巴嗎,不知道叫一聲的嗎?”

高楊臉黑沉沉的,眼裏看不出情緒來,紅峪瞧著生了氣,也不哄,麵色不善的呲了一聲“嘖...”

高楊突然發了難,一把把住紅峪的後脖子,拉向自已,咬住夜思日想的紅唇,薄薄的,帶著運動的鹹,本身的熱,濕熱的倆人抵舌糾纏,難舍難分,一次吻,紅峪隻覺的疼,無他,高楊吃的太狠。

使力的推他,越是拉扯的緊,抱的用力,紅峪沒法子,兩隻手,一隻環腰,一隻墊了腳的摸頭。

高楊不鬆嘴,紅峪在高楊烏黑的頭上拿住頭發住後扯。高楊鬆口。

“下次跑掉,把你剃成光頭!”

紅峪愛美,但紅峪不聽高楊的狗話。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紅峪,你知道的,瘋子他沒有下限。”高楊說話的氣息打散在紅峪的耳朵上,雪白染成了緋紅。

粉嫩嫩的在微弱的夜色裏秀色可餐。濕潤的舌尖抵觸,含口中,高楊挑逗著,紅峪鼻尖觸碰到高楊的下巴。

喉嚨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奔跑,糾纏,壓抑,斷繼的聲音……

紅峪出來的早,夜還有好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