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正如顧清幾人早先所預料的那般,晉陽青年會的邵峰果然上門來找他請求幫忙了。
隻見邵峰剛一進大廳,還沒落座就已經開始大倒苦水:
“顧理事,這個事情你可得給我幫下忙啊,我現在都快被那幫寧陽人和豐安的交警給搞死了!”
“來,喝茶。”對麵穩坐釣魚台的顧清卻並沒接話,反而給麵前的三個人各推了一杯馬肉岩茶過來。
“顧理事,你先聽我說...”心煩意亂的邵峰此時並沒有多少喝茶的心情,反而想急切地開口跟顧清把他現在的難處講清楚,誰知坐在顧清身邊的王安海卻嘲弄道:
“怎麼?嫌棄我們老大的茶葉不行?還是你以為我們都跟你晉陽人一樣,給人家幫忙連個茶葉都沒。”
邵峰老臉一紅,王安海說的自然是當初顧清過去都沒喝到茶的事情,可現在畢竟自己有求於人他也顧不上發什麼脾氣,隻能強忍著將茶杯端起一口喝掉。
“你說豐安的交警也找你們麻煩?據我所知他們跟晉陽青年會沒什麼過節吧?”這時,另一邊早已心知肚明的顧清卻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了起來。
“何止是交警啊!”邵峰連連搖頭,說道:“這不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豐安的沙場好好的突然就不賣我們沙子了,然後我就想著從晉陽那邊調過來。
可誰知豐安的交警跟路政就跟發了瘋一樣拚命地查我們那些百噸王大貨車,而且還是日夜輪班的查,你知道那種貨車不超載怎麼可能?現在賺的錢都快不夠給那些人交罰款了。”
顧清聽完後,卻推脫道:“那這事你找宗親總會不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做物流的很少要跟這邊的交警打交道,這事怕給你幫不上什麼忙。”
“顧理事,你也知道我這是私下的生意,宗親會是不太可能給我這邊出麵說通的,而且...”說著邵峰又抬頭熱情地看著顧清,說道:
“兄弟我想求你幫忙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說說看。”
“我聽說顧理事有采砂證,還有自己的沙場對不對?”
“沒錯。”
“那顧理事,你沙場裏的沙子能賣給我嗎?如果願意賣我我可以給你比市價多百分30,怎麼樣?”
“百分30?”顧清聽見,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後,輕輕搖頭說道:“不是我不願意賣你,是我現在剛開始采砂沒多久而且那處河道的沙子又有限,加上我早就跟寧陽幫簽了合同,目前的量也僅僅隻夠供應給他們。”
“顧理事,你真不夠?”邵峰不可置信地問了一遍。
“當然。”顧清將他的茶杯再次倒滿後,說道:“雖然我有采砂證但也不是隨便愛讓我上哪采就去哪采,甚至每天能在那處河道抽多少都有人在監督,加上你們那麼大的工地,你說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都能供應上呢。”
邵峰聽到顧清的解釋後就低頭抓著自己的頭發,且喪道:“顧理事,你知道我這現在都快被逼瘋了,好像滿世界都在找我麻煩一樣,而且還不能放棄那個項目,一旦放棄光那個違約金我都賠不起。”
“你怎麼不打電話問問張副會長,難道就連他也沒辦法嗎?不可能他和豐安的交警都說不上話吧?”顧清聽著對方的訴苦,直接就反問道。
“很早就問過了啊,老張也說他給豐安交警大隊打過電話了,但就是一點用都沒,你說我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