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你不是還有兩個月才出獄嗎?這就開始留頭發了?”顧清的監舍內,楊戍看著頭發已經明顯比他們要長不少的張書陽,問道。
大部分的犯人在出獄之前兩個禮拜都能獲準不再理發,可像張書陽這樣還有兩個月就開始留頭發的還真是特別少見。
“那是。”張書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得意道:“怎麼樣帥吧?”
“嘔~~”旁邊的林文宇則幹脆用行動回答他。
“我去...林老大我現在可是快要出去的人,你不知道要出去的人都是最凶的嗎?信不信我現在揍你一頓?”張書陽笑著問道。
誰知林文宇卻直接從顧清的櫃子裏摸出一把推子,笑嘻嘻道:“你信不信現在我們三個就給你按著把頭給剃光了。”
“別別別,林老大我錯了。”
“哈哈哈,好了,都坐下說正事。”顧清邊笑邊招呼道,此時的小桌子上已經擺上幾瓶啤酒和一些小零食。
“我就知道楊老大和顧清請客準沒好事,說吧又要從我兩身上挖啥?”張書陽一屁股就坐在竹凳上,拿起桌上的零食拆開一包就吃了起來。
顧清指了指楊戍,直接道:“我想你們有沒有辦法給楊老大搞一個一寬位置。”
“怎麼突然想起搞這個?”正開著一瓶啤酒的林文宇疑惑道。
楊戍當即就擺了一張苦瓜臉,無奈笑道:“還不是這小子再過兩個月就出獄了,到時候海城監獄就剩下我們三個豐南大組長,你不知道最近宗親會的那些老頭子給我多大的壓力。”
“我聽說現在永清幫的大組長就已經有七個了,還有另外一個也在爭取一寬的位置。”顧清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插話道。
“叫那些老頭子自己出力把你頂上一寬啊,要不給什麼壓力?真他媽的光放屁不出力。”林文宇直接就罵了一句,說起這些他大致上也知道一部分,如果張書陽一走那他們三個在監獄裏的話語權就要小很多。
“如果他們願意出力早就出了,我覺得還不如讓他們給你頂上一寬還更有可能。”楊戍指著林文宇說道,畢竟怎麼說林文宇也是豐南人。
“我?”林文宇大嘴一張,連忙拒絕道:“我踏馬又不是社會人,我就是個生意人,以前根本就沒怎麼和那些人打交道,再說我的刑期也就和顧清差不多,真頂上去能發揮作用的時間也有限。”
“要是小太子沒這麼早出獄,他上位倒是最有可能。”顧清看了一眼心情極好的張書陽,在場的幾人當屬他的背景最為雄厚,也最有可能上位,可問題是他的刑期卻是最短的。
“幾位大哥你們別看我啊。”張書陽被幾人這麼一盯,心裏有些發毛道:“早出去不是好事嗎?再怎麼說咱們管好自己就行,到時候真壓力大就大些唄。”
“去去去,好像誰都跟你一樣有張會長那樣強勢的老爸似的。”楊戍直接嫌棄道。
張書陽把眼一白,攤手道:“那你們三位老大說咋辦?難不成我還給自己加個刑期不成?”
“這個不可能。”顧清給他遞過一根煙,認真道:“我和老楊想著最近看看能不能找找重大立功的機會,你要是出去後也在張會長那邊吹吹風,讓他也給老楊出些力。”
“額...我老爸能不打死我就不錯了,我盡力說說,但是我可不保證有效果啊。”提起他父親,張書陽就一臉懼色,當時他明明有機會弄緩刑可他父親就非要讓他坐牢說什麼是給他個教訓。
“重大立功?哪有那麼容易。”林文宇搖搖頭,又半開玩笑道:“那你還不如去舉報十九,二十中隊,那裏人人都在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