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繼續循循善誘:“沒說你犯法,但是你得配合,你不配合那就是知情不報甚至是協同犯罪了。”
武威趕緊說:“我配合,絕對配合。”
說著低下頭又仔細看著那個 GPS,表情很是為難。
“但是警察叔叔,我這一天就能拆幾十個,我怎麼配
合啊。”
孫正陽笑著說:“好,別著急,我幫你回憶。今年的 8 月 19 號,也就是四個月前了,就是那天,你拆下來的。”
武威猶豫著抱怨:“四個月,這麼久啊?”
楚白趁機安慰:“別急,你再想想,四個月前,中旬左右,你都在哪?這輛車應該是個貨車,準確的說,是九州物流的貨車,來的應該比較匆忙,是提前預約你了,還是在哪個店裏臨時請你幫忙拆的?”
武威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著。
他想起來,那天,自己正在店裏玩著手機,一輛貨車停在了門前。
按著喇叭,武威走出去,司機戴著帽子,走下車來。
武威問他車怎麼了?
那個神秘的人沒抬頭的說:“車上有個新裝的 GPS,幫我找到拆下來。”
武威以為是抵押貸款的,謹慎著問:“誰給裝的?是抵押車還是小額貸啊?我得弄清楚才行啊。”
武威說著圍著車轉,時不時把耳朵附在車的某些部位上聽。
與此同時,嘴裏還在磨叨:“你要不說清楚原因,我確實...”
此刻,一遝錢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足足一萬塊。
武威被金錢砸暈了,隻問了一句:“就拆下來就行。”
那人更簡單,就回了兩個字:“要快。”
武威信誓旦旦:“十分鍾,必須搞定。”
那人又問:“車廂用開嗎?”
武威看看,車廂鎖著,索性說:“不用,一般不會放在那。”
講到這,武威一改緊張的樣子。
頗為自豪的說著:“不到十分鍾,我就在水箱旁邊找到了這個,貼的地方一點不高級,一看就是外行幹的事。”
孫正陽緊逼不放:“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以前見過嗎?”
武威非常確定的回答:“肯定沒見過,什麼樣子嗎,確實記不清楚了。我沒注意看,而且,他還戴著帽子。”
楚白的手終於肯從孫正陽的身上離開了,他拿起電話,撥號:“喂,一恒,來審訊 2。”
十分鍾後。
蔣一恒坐在武威了對麵,武威一邊想著一邊描述著。
蔣一恒拿著鉛筆,一點點畫著。
時而舉起來給武威看看,武威搖搖頭,再提出問題。
蔣一恒點點頭,在修改著。
畫像師是個非常神奇的特殊工種。
隻要給他們一點線索,他們就能順藤摸瓜的畫出你頭腦中想象出來的樣子,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五個小時後。
蔣一恒滿意的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脖頸。
在楚白和孫正陽期待的目光中,交出了那幅畫。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臉部頗有棱角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孫正陽總覺得,這個畫像上的人,他在哪見過。
但是,在哪見過呢?
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此刻,楚白的電話響起。
剛一接通,局長高平的聲音就渾厚而又急躁的傳了過來。
“米家老宅出事了,你跟孫正陽帶著人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