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安:“怪不得什麼?”
孫正陽欲言又止:“沒什麼...”
“大老爺們兒!磨磨唧唧的,說!”
秦雪梅故作生氣的拍了一下孫永安。
“好好和孩子說話!”
孫永安沒說話還是看著孫正陽。
孫正陽:“爸,我這些天看了當年的卷宗,包括當年你中的那一槍。”
說著孫正陽看著父親的腿,母親趕緊開口道。
“兒子,好好吃飯!提這事兒幹嘛?”
孫永安揮揮手:早晚他都要知道的,有什麼想問的,你就盡管問,你爹我今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正陽:“其實...我就一個問題。”
說完,他看向父親,孫永安目光堅定。
“我看卷宗裏說,麵對組織對楚江河的懷疑,您恰恰是最相信他的。”
孫永安:“你是想問,他打了我一槍,讓我從此成了殘廢,我還為什麼選擇相信他對吧?”
孫正陽點點頭期待著父親的答案。
孫永安:“因為...我們倆一樣,除了是一名軍人,一名警察,更都是一個父親。當年,我們倆每次見麵,他都會聊起他的兒子,他說,特別羨慕我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他說,他答應了兒子,等任務結束回去以後,要帶回去大蓋帽衝鋒槍,額外還會來一身兒小軍裝,我相信,這樣一個愛著自己孩子的父親,不會幹出那樣的事。”
聽著孫永安的話,孫正陽的頭腦中又想起了頭些天在大門外聽到了楚白的獨白。
孫永安看兒子有些出神,孫永安言道。
“想起什麼了?”
“沒有,我隻是想,像你說的,他是位好父親,也應該是位好警察。”
此刻的孫正陽,心裏默默念叨著:如果不是這些破案子,自己和楚白,沒準真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通過這幾個月的交往,他總能在楚白臉上看到一種特別的氣質,不是憂鬱,卻也算不上陽光。
他的雙眸總是沉靜的發著光,無論何時,都似乎看不到他內心的波瀾起伏。
可惜啊,最近的案子都太棘手了。
還有,就在剛剛,高局還問了眼鏡店的案子。
問了阿狸的調查有沒有進展。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定有關聯,但是偏偏現在自己毫無頭緒。
正想著,孫永安又說:“說到他是個好警察,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我聽說,那個時候,他還在濱海分局任職,他們轄區有一家金店被盜,可是店裏所有的進出口門窗都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
孫正陽聚精會神的聽著,聽到關鍵處,孫正陽言道。
“那是店內的人監守自盜?”
“巧了,店內所有的員工都有十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是楚江河綜合了全部的卷宗,卻說了這樣一番話。”
孫永安似乎對這段話印象極其深刻,仿佛那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曆。
他學著楚江河的語氣:“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二十天前的那樁入室行竊案,家裏被盜的人正是金店的員工之一,當時我們接到報案到了地方一看,現場一片狼藉,家裏少了二百元現金和一把鑰匙,但是五天之後那二百元現金失而複得,鑰匙也在家裏的床底找到,所以我懷疑,那兩百元現金就是個幌子,這個賊真正的目的是金店!”
孫永安一臉感慨道。
孫永安:“案子沒幾天就破了,嫌疑人果然是偷了員工的鑰匙然後複製,這個案子可是當時上了教材的啊,這就是他楚江河的.. ”
未等孫永安說完,孫正陽猛的靈光一閃。
“醉翁之意不在酒,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隨即飯也不吃了起身就走。
“爸媽我先走了啊,有點事兒!”
“唉你幹嘛去!”
孫正陽已經跑到櫃台。
“你們好好吃啊,賬我結過了!”
孫永安看著兒子一溜煙的背影笑出聲來。
“這兔崽子!”
40分鍾後。
孫正陽的車停在眼鏡店門口的路邊,他幾乎是跑進了店裏。
迎賓的人看見孫正陽進來,依然禮貌地詢問:“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
孫正陽不管不顧,嘴裏念叨:“讓你們經理過來。”
說著徑直走向裏邊的辦公室。
很快,店經理走過來:“您好,我是店經理,您是”
孫正陽亮出了警官證。
店經理:“哦,警官您好,您來有事嗎?”
孫正陽打量著店內情況:“還是你們上次失竊的事。”
“哦,哦,那個不都結案了嗎?眼鏡也送回來了,怎麼...”
“好好找找,你們還丟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