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陽準身對侯劍說道。
“店裏的監控也要調一下,但凡是大型的盜竊,之前免不了要踩點。”
“對,這個也很重要。”
說著二人就出了門,蔣一恒侯劍對視一笑,蔣一恒小聲道。
“這不是挺有默契的。”
“唉,咱也不敢問!”
的確。
吵歸吵,鬧歸鬧,這兩個隊長的默契,可謂是越來越多了。
對一個案件的分析,兩個人經常脫口而出同樣一句話,即使不在一起開會,也會說出同樣的觀點。
但同樣,兩個人之間的溝壑也是越來越深了。
孫正陽完全有確證的理由,認為楚白和楚江河很可能存在某種私密的聯係,而這一切,都和今天的案件有著直接的關係。
此刻的米家老宅的密室內,米誌國盯著牆上與計春生和高平的合影,仿佛在想些什麼。
許久,米誌國才緩緩的開口:“老二,你到底去哪了呢?”
片片回憶湧入腦海。
米誌國的思緒回到了1995年,那個大案發生的夜晚。
那是一個工廠的廠區,一個老式水塔形狀的建築,卻連接著一個古老的防空洞。
從水塔的螺旋樓梯下去,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那是一個甚至有點超越那個時代的實驗室,裏麵各種儀器和設備,各種試管和五顏六色的液體。
計春生穩了穩身形隨即強作鎮定的看了看四周,他一眼就看到了實驗室裏的化學溶液,
隨即他立馬拿了一瓶,繼而對米誌國說到。
“老三,先聽我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把孩子找到,我們分頭行動,你身上的東西絕對不能交給丁橋,如果你先遇到孩子們,別管我,帶著孩子們趕緊跑,如果你先遇到了丁橋,你就說東西在我身上,到時候我還可以用這個跟他們周旋。”
計春生轉身救走,又突然轉回來,仿佛下了一個重要決定一般的說:“還有,老三,據說丁教授研製的這個 CH,能治你嫂子的癌症,你一定保護好他。”
米誌國接過試管:“不行,二哥,你一個人不安全。”
計春生:“快走吧你,不然誰都出不去了。”
米誌國還要拒絕,計春生打斷了他。
“我就一個要求,如果,我真的...你照顧好你嫂子和樂樂。”
沒等米誌國說話,計春生已經站起身,掏出槍,觀察著左右。朝著身後的方向快步走去。
回憶到這裏戛然而止。
米誌國撫摸著照片:一別數年,你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
他轉過身,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和楚白一樣的案情分析板立在了角落裏。
不同的是,上麵的內容有所出入。
上麵寫著:警方,兩個延伸出兩個箭頭,分別寫著 A 和 B。B 的下麵寫著解坤,解坤下麵寫著白九州。
而 A 的那一端卻隻是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那是他分析出來的老朋友。
如今看來,那個人,隻能是楚江河了。
月黑風高的夜晚。
這是一個宛如審訊室的房間,房間內十分的簡潔空曠,房間四周的牆壁上貼著類似於隔音板的緩衝層。
房間內的人怔怔的看著一處發呆,他被固定在靠牆的椅子上,隻有雙手是能自由活動的,此人正是 818 現場出現過的猴子。
少時,門開了,猴子雙眼無神看著進來的人,那人端著一碗飯鏡頭中看不到正臉,隻見他的輪椅緩緩搖到猴子麵前,猴子看著碗裏的飯菜有氣無力道。
“還是這個,還是你親自送。”
送飯的人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奶糖放到猴子麵前,猴子看著奶糖情緒逐漸激動起來,忽的,他一把將飯菜打落在地上,失控道。
“我不要這些!你怎麼一句話不說?你說說話,你陪我說說話!你給我扔本書!”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隨即搖著輪椅出去,猴子看著那人的背影絕望的吼著。
“你倒是說話呀!實在不行你打我一頓!! ”
那人絲毫沒有理會猴子的話,直接緩緩關上了門,逐漸合上的門縫中,猴子近乎嘶喊出來。
腦袋重重砸在椅子後麵的牆壁,但是因為緩衝層幾乎沒有聲音。
“殺了我吧!”
聲音中充滿了悲慘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