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過頭看看,米樂兒和肖璐還在認真地翻看著檔案。
孫永琴走過去,敲了敲門。
米樂兒正在翻看檔案,聽見聲音:“怎麼了姑姑。 ”
孫永琴指了指牆上的時鍾。
米樂兒會意:“哦,您下班了是吧?”
孫永琴點點頭。
米樂兒合上檔案,拿出了調取證明,交給了姑姑。
“姑,這幾本,我們借閱一下。”
他從小和孫正陽玩在一起,對他的家人也很熟悉。眼前的這位姑姑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小時候,沒少給自己買好吃的。
孫永琴點點頭:“對了,樂兒,你和我家正陽相處的怎麼樣?”
米樂兒被問得一愣:“姑,我們倆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上回您問我過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我就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能不能讓我們倆自由發展啊?”
孫永琴連忙點頭:“行,自由發展,自由發展。”
肖璐也收好了檔案衝著孫永琴點頭。
孫永琴:“小肖,雷洋的事我聽說了,你別急,他啊,是個有福的人,肯定沒事。”
肖璐笑著點頭。
兩個人抱著檔案離開。
出了門口,肖璐問:“樂兒,你查到什麼了嗎?”
“還沒有特別有用的,但是我頭一次了解這件事。卷宗上記載,那是 1995 年。”
......
1995年,海州市。
丁克之回國後的第三年。
實驗室裏,丁克之將最後一管溶液分裝好,在他的麵前是三種顏色不同的試管。
此刻,年輕的丁橋闖了進來。
“滾,誰讓你進來的?”
丁橋撲通一下跪在了父親麵前:“爸,我錯了,我錯了。”
“說,你又做了什麼混賬事。”
丁橋沉默了一會。
“爸,你研發成功的事,被我說出去了。”
丁克之毫不猶豫,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丁橋的臉上。
“說,你都和誰說了。”
“就我那幾個朋友,也不全都是我說的,楚江河、方國政他們.....”
丁克之氣的手都發抖:“你,你,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我早就告訴過你,這藥用好了是藥用不好就是毒,在沒有通過合法渠道經過人體試驗的程序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否則,這藥就不是福,而是禍啊,是大禍啊。”
丁橋不學無術,哪裏懂這些。
“爸,這不就是藥嗎?怎麼會是毒呢?”
“不學無術啊你,我怎麼生了你這個逆子。我為什麼說這個藥不僅能掙大錢,更能造福人類?是因為他能重新改造我們人體的免疫係統,讓我們的基礎體溫安全提高三度。你別小看這三度,就是這三度,能殺死多少對我們有害的癌細胞啊。可是,如果這個藥用不好,這三度,就成了一個令人致幻的邪魅境地。這藥源本來就是巴比妥類,這巴比妥本來就能控製人的精神,說不好聽的,用不好,這藥就是讓人走火入魔的毒啊。何況它取材簡單,成本低廉,這如果被非法之人利用,你想想,這太平世界還有嗎?”
“爸,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丁橋的眼淚,是純純的鱷魚的眼淚。
他那時候,隻想著把消息放出去,能換到一筆錢。
他太想有錢了,想成為那種出手闊綽的人上人。
丁克之還要說什麼,卻突然捂住胸口,暈倒在地。
丁橋撲過去,呼喊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