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被鎖在審訊椅上,孫正陽隔著單向玻璃看侯劍和李朗圍著鄭東打轉。
鄭東縮著脖子和身體,一副慫樣。侯劍叉腰抱臂,李朗無奈地摸著自己的腦袋, 他們已經在鄭東身上浪費了一個晚上,一無所獲。
侯劍和李朗看了一眼單向玻璃,抓著文件走了出去。同時孫正陽也離開單向玻璃走出了隔間。
三人在審訊室門口碰頭。
米樂兒這時也沉默地站在走廊盡頭看著三人。
李朗一臉氣鼓鼓。
李朗:一晚上啥都沒交代。
侯劍鬱悶:那貨看著慫,沒想到是塊滾刀肉。
楚白從外麵走進來,對米樂兒:把東西拿過來吧。
米樂兒點了下頭,一聲不響地離開。
孫正陽和楚白從侯劍和李朗中間穿過,走進了審訊室。
侯劍在後麵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孫正陽一屁股坐在鄭東對麵,他摸出包煙來磕出一根叼在自己嘴裏,然後又要給鄭東遞煙。
孫正陽:來來,放鬆一下。
鄭東怯怯地看著孫正陽,他眼神遊離,但並不緊張。
孫正陽:算了,年紀輕輕還是別沾這個好。
孫正陽自己一樂,又把煙塞回盒子裏。
鄭東想接煙的手僵在半空,又訕訕的縮回來。
孫正陽:那給你倒杯水吧。
孫正陽把一個盛水紙杯推向鄭東。
鄭東抬起被鎖鏈鎖住的雙手想要去夠那杯水,孫正陽卻又把水杯挪了回來。
孫正陽:我又一想,你一晚上也沒說什麼話,應該不渴。
孫正陽自己咕咚咕咚把水喝光了。
孫正陽:那你餓不餓啊?
鄭東先本能點頭又搖搖頭:不餓,不餓我們就玩玩遊戲吧。
說完對門口喊:把東西拿進來吧。
楚白走進來,在桌上放下一件很長的東西。
鄭東低頭看去,臉上表情一驚,隨後又變得一臉疑惑。
桌上是傷口倒模出來的凶器。
楚白:方向東的案子,證據確鑿,板上釘釘了。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主動坦白呢, 還可以給你算個防衛過當致死,抵死不認,那可就是故意殺人了。
鄭東囁嚅著:不是……不……
楚白:再說說我的同事雷洋。
鄭東一臉懵懂地看著楚白,又看向孫正陽。
鄭東詫異:您同事,您同。。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楚白:別裝糊塗了,我們都知道了,證據確鑿。
鄭東看著表情陰惻惻的楚白,更加茫然。
孫正陽:小眼神兒還整得挺迷茫啊,跟我裝傻是吧?鄭東,我們現在已經查清楚了,殺了方向東僅是冰山一角,你還殺了警察,涉嫌 818 大案,你就是主要嫌疑犯!
鄭東驚慌失措:我...我沒有啊我就跟方向東打了一架朝他腦袋上...紮了一下~~~
孫正陽一拍桌子:紮了一下?是不是就用你麵前這個改裝的小釘耙?
鄭東:什麼釘耙啊,我用的就是改錐啊。
鄭東耗了一晚上,卻在看見這個倒模出來的凶器後迅速的撂了,但是奇怪的點是,他似乎對這倒模的凶器半生半熟,而說到雷洋的事,他更是一問三不知,隻會慌張的解釋,根本不是自己幹的。
孫正陽看看楚白,又看看米樂兒,眼神裏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像是演的。
孫正陽:那你就說說,你和方向東到底怎麼回事吧。
鄭東點點頭:那個,煙還能抽一根嗎?
孫正陽笑了笑,拿出一根煙,自己點燃,塞進了鄭東的嘴裏,他看見,鄭東的嘴唇微微發抖。
他緊張了,害怕了,那就更不像是說謊了。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孫正陽嚴厲起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