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雷洋的血液出現了(2 / 3)

李長存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眼淚圍著眼眶打轉,此刻的高平已經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能看得出來,他也在盡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肩膀也在微微聳動著,李長存將臉別過去,用右手的手掌在下眼眶迅速的抹了一把,回過頭用顫抖的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片刻他才緩緩的說。

李長存:高平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和計春生,米誌國都是剛剛轉業的軍人,那個時候的你們也正是青春熱血的時候啊。

是啊,李長存是自己的老領導,當高平他們專業來到海州市公安局的時候,李長存是那時候的副局長,一路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成長起來。

高平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了當時的李局長,分了宿舍,他們三個人在宿舍裏換上警服的意氣風發。

那是1989年了,那個晚上,帶著興奮和激動,三個酒杯撞在一起,三個人一飲而盡。桌麵上,隻有簡單的花生米和蘸醬菜。幹完酒,計春生“謔”的站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嶄新的警服,扶正了警帽。

計春生:怎麼樣?帥不帥?

話音未落,另外兩個人也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警服警帽。

二人也齊聲問:怎麼樣?帥不帥。

三個年輕人意氣風發,一本正經的看著彼此,打量了一番,然後很有默契的一起喊道。

三人一起讚歎:帥,太帥了。

計春生: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伴隨著計春生的起頭,三個人合唱起來,聲音洪亮而充滿朝氣:曆盡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誌不言愁。金色盾牌,熱血鑄就,為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豐收,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想到這些,仿佛那歌聲還在耳畔,而時光已經劃過了三十年。

高平的淚水湧上了眼眶。

李長存見狀,沒再嚴厲下去:行了,高平,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你,我再了解不過了。

高平:老領導,您放心,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我親自帶隊,一定盡管破案,給組織一個交代!

李長存對高平的話仿佛並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李長存:你這個人啊,從年輕的時候就這樣,你認準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認準的理兒,就是天王老子也勸不動你,我也知道,二十四年前的事兒,現在你心裏紮了兩根刺,一根是計春生,一根是楚江河,高平,想弄清楚真相,這本身無可厚非,可為了一個真相,這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兒過於慘痛了?

高平:還是我大意了,盡管我提前安排了楚白在隧道外做了接應。

李長存:就是那個楚江河的兒子。

高平點了點頭。

李長存:道理誰都懂,解鈴還須係鈴人,可是高平啊,不得不說,你這步棋,下的凶險啊,畢竟,楚江河的事兒,到今天,都還沒有定論啊。

高平目光突然變得堅定。

高平:直到今天,我依舊相信楚江河,就像現在,我絕不會懷疑雷洋,另外,有一個事兒我需要提前向您彙報。

說完,高平向前湊了湊,李長存也將頭湊了過來。

而此刻的孟愛蓮家,門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用紅色油漆寫著“惡人自有惡人報”,還畫了個箭頭。

門鎖上被人潑上了黃色的汙穢物,牆上寫著“因果輪回”。

孟愛蓮剛開門出來,就有迅 速逃離的腳步聲,一個裝有汙穢物的瓶子摔碎在牆角。

次日一早,穆林女兒穆小梅剛推門進教室,一桶垃圾就從天而降,垃圾桶倒扣在了穆小梅頭上。同學拍手起哄吹口哨,穆小梅一聲不吭的抖落掉滿身果皮紙屑,轉身從教室跑出去了。

她不想讀書了,她一路跑回了家。

而此刻,孫正陽和楚白再次到訪孟愛蓮家,他們從老舊的樓梯走上來,剛一拐進樓梯就看見穆小梅提了一桶水,蹲在樓道裏用力地擦拭著被亂寫亂畫的牆麵和門。

楚白走過去,看到牆上的紅字被水浸染後變得模糊,流下道道紅色痕跡,狀如血淚。

孫正陽:你是穆小梅吧?怎麼沒上學?請假了?

穆小梅沒反應,隻是擦牆。

楚白:擦不幹淨的,以後重新粉刷吧。

穆小梅還是沒反應,表情木訥的繼續用力擦牆。

這個場景,楚白突然覺得很熟悉,曾經的自己,不也一樣執拗的擦著牆壁嗎?

那時候,楚江河下落不明,事情還沒有定論,但是在學校,已經有一波又一波的學生罵自己是叛徒的兒子,將垃圾隨意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