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上還記載著,丁克之教授在4年後也就是1995年年初將CH研發成功,卻在兩個月後就去世了,去世前,他將CH原液分成了三份,分別命名CH1\\CH2\\CH3,按順序交給了哥仨,叮囑他們按程序合在一起就是CH成品製劑了,叮囑三個人一定合法利用,可不知怎麼,CH2被楚江河交到了市局的緝毒處保管,第二天晚上就失蹤了,然後就有了孫永安和高平在河邊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孫永安從此成為了瘸子退居後勤的事實。
楚江河到底是不是背叛了呢?他為什麼背叛呢?他現在活著還是死了,他的兒子楚白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空降到海州呢?難道他父親的問題對他的背調沒有影響嗎?他怎麼可能成為一個警察呢?
帶著諸多問號,此刻的孫正陽已經開著車走在海州的環城公路上。
其實,從父母家到他所在的市局刑警隊,路程不過十分鍾。今天,因為侯胖子的那個電話,他特意選擇上了繞城環路,果然,環城公路上一切太平,該堵車堵車,該擁擠擁擠,別說看出任何部署,甚至交警警力都沒平時的多,繞著環城公路轉了半圈,孫正陽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在一個路口,他猛地調頭,準備回隊裏弄個清楚。
那個楚白明天就來報到了,檔案還有一部分沒看到呢。
24年前的CH案,檔案有滿滿幾箱子,並且都是絕密標準,沒有批準,孫正陽這個級別無權調閱。
但他有辦法,因為管理檔案的是孫永琴,最疼他愛他的小姑。
孫正陽一家子都是警察,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們家家庭聚會就是警察開會,無聊至極。
話是這麼說,但說這話的時候,他那張略帥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根紅苗正的驕傲和自豪。
糊弄姑姑孫永琴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三言兩語,孫永琴就去給孫正陽買獅子頭了,那是從小到大孫正陽最愛吃的一家老店,就在市局旁邊的胡同裏。
孫正陽隻說了一句:姑,我又饞了。
孫永琴便帶著無限愛意的說:饞了不會自己買?
孫正陽假裝撓頭的納悶:我也奇怪,明明是一家店,我買的就沒有我姑買的好吃,味道就是不一樣,這個老吳頭兒,做買賣還分人,一點也不實在,等哪天的,我去......
孫永琴看著撒嬌的像個孩子似的孫正陽,不禁笑出聲來:你都三十多了,當了隊長了,還跑來找姑姑撒嬌,就為口吃的,臊不臊啊你?
孫正陽:謝謝姑,你對我最好了,我都知道。
孫永琴說著拿起手機:你給我看著啊,涉密的一律等我回來,普通調檔
孫正陽接話:普通調檔要拿主管部門領導的條子,還得走辦公流程,入檔的放到一邊,記清楚部門和名稱聯係人,等你回來處理。我又不是第一回幫你值班了。
孫永琴抿著嘴,在孫正陽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便離開了。
孫永琴前腳離開,孫正陽邊急匆匆的回到檔案櫃前,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年份櫃,他輕輕的轉動搖柄,那檔案櫃在軌道上緩緩滑動,1996年的那一排便單獨的顯露出來。
隻幾下,他便找到了CH案的檔案箱,他蹲下來,一本本的快速翻看起來。
此刻,海州國際機場,一架飛機已經緩緩落地。
機場候機室的落地舷窗內,一個略微清瘦的年輕女子的背影靜靜的佇立在那,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正盯著那架海州航空的國際航班飛機。
片刻,她的聲音壓低卻不失颯爽的響起:老板,丁橋的飛機落地了。
電話裏說著什麼,片刻,她回應:放心吧,老板,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