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帳篷此時已經變成了審訊的場所,所有的學員就像被俘虜的人員。
“如實回答問題。我可以讓你走的愉快點。”張若若被單獨關在一個帳篷,帶走她的女生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好意”提醒。
“這次行動你們有多少人?”
若若盯著她的眼睛不語。女生輕輕的笑了笑,按下手裏的遙控器。
電流通過捆綁若若的椅子走遍她的全身。突如其來的電擊讓她仰起頭,似乎想讓身體盡可能的離開傷害,但很快她就調整好自己,更加死死的盯住女孩生的眼睛,像是告訴對方不過如此,隻是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出賣了她。
“意誌力在我這裏是最沒用,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女生後傾身體,對後麵的人
“把那兩個人帶過來。”
沒有再對若若實行審訊,沒有審訊的幾分鍾對若若來說是更加漫長的。她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女生的沙發後很快又增添了兩把椅子,椅子上的人正是當時將若若護在身後的兩人。女生既不看他們也不提問。而是再一次向若若提問。
“這次行動你們有多少人?”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再次動了動手裏的遙控器。
電流沒有如若若想象般通過自己,但兩位戰友卻經曆了她剛剛的痛苦。若若的眼神從沒有情緒變為憤恨,死死的盯著女生。
女生側倚著身體,單手托腮,像看一場有意思的表演,轉動手裏的遙控器。
“哎呀,不小心碰到了。”
更強力的電流通過椅子傳遍戰友的身體,頭頂的燈光打的剛剛好,足以讓若若看清自己戰友的痛苦,滲出的汗珠此刻已經流淌,額角和頸側的青筋暴起。
“你是變態嗎?”若若想掙紮開綁住她的麻繩給麵前的人一拳,她不明白,他們都是戰友不是真正敵人,對麵的人怎麼可以做到麵無表情甚者玩味的折磨自己的戰友。
對比若若的無法理解,前一天就被抓走的陳貝在清醒的一刻開始就明白了,這一場俘虜考核看似考核大家的忠誠與堅持,實際上是打破大家對戰友的相護之心,畢竟能進獵人訓練營的的戰士又怎麼可能敗在忠誠與堅持上。但實際上被俘後,折磨人心的是你要冷靜甚至冷漠的麵對自己戰友的犧牲。你任何的動搖與心軟都隻是在加速你們彼此的死亡甚至任務的失敗。
一瞬間分析清楚自己的處境,抬起頭的陳貝十分冷靜的麵對對麵的男子,甚至臉帶笑意,眼含探究,她現在隻想知道審訊自己的會是誰?因為不會選擇陳貝熟悉的人,那麼排除方子安,盧生,有過兩麵之緣的齊奇也排除。這次她有望見到一個新的曾經的戰友。
對麵的人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給陳貝帶來強大的壓迫感,反倒被對方探究的眼神看慌了?那神態分明就是在尋找自己的熟悉的人。立刻站起身向外走去,他要確定盧生那個家夥是不是介紹過自己。隻是起身的他反倒徹底暴露了自己。
‘是熊’陳貝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原本他整個人陷在沙發裏,陳貝還不太容易確定他的身高與體態,戴著的叢林隱藏帽也擋住了大部分的麵部。
陳貝笑的更開心了,是她憨憨傻傻的大哥哥啊。上一世從陳貝認識熊開始,熊就覺得怎麼可以有人這麼瘦弱,不同於芍藥的嬌小,陳貝的瘦弱一眼看上去就是長期營養不夠導致的。熊開始了對陳貝的漫長投喂至犧牲前的一刻。到這裏眼中原本喜悅的黯淡下去,那場戰鬥他們敗了,敗得一塌塗地,她看著戰友犧牲,看著愛護自己的人被折磨,她無能為力,甚至無動於衷。原本還抬著的頭就沉了下去,淚就再也擋住的奔湧。
監控室的方子安看著陳貝的變化不住的皺眉,監控室的門也在這時被打開,正是高大魁梧帶著偽裝帽的熊。
“盧生,你是不是把我介紹給隊長的女朋友了。”進門的熊直奔目標質疑盧生。
“怎麼可能?我的八卦有原則的好嘛”
聽到熊的質疑,原本不會這樣想的方子安在看到陳貝的表現後也忍不住看向盧生,他在心裏更希望是這個答案,那麼曾經的異常也說的通了。
感受到隊長的目光,盧生更鄭重了。
“我發誓,我絕對沒透露任何關於小隊的消息給隊長的女朋友。”
一聲又一聲的隊長女朋友已經在此刻引不起方子安的任何關注了。
“熊,你回去繼續進行計劃,仔細觀察再說。”
“是。”
熊離開後,方子安緊皺的眉頭並沒鬆開,緊緊的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