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一大群人正被某射擊俱樂部工作人員驅趕出門。
俱樂部內。
“鄭…鄭…鄭總出事了,小鄭總拿私槍把小李總帶來的朋友給打了。我…”
負責人一邊擦著不存在的汗一邊緊張地向俱樂部大老板彙報情況。
負責人還沒說完話,大老板十分淡定安撫道:“先不要緊張,不要急,你先用工作機打幺二零叫救護車。”
“好…好的,老板。”
負責人聽了老板的話,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這才從兜裏掏出工作機撥打了幺二零並向醫院說明俱樂部所在位置。
做完一切,負責人才重新拿起私人機跟大老板通話。
大老板聽完隨後吩咐道:“現在去把賀強的槍拿送到四樓找老劉,讓老劉配把超標訓練槍給你,順便讓他把槍熔了。哦,對了。小李總還在咱俱樂部裏嗎?讓他過來接電話。”
“沒,這邊一出事小李總就走了。”
負責人邊講著電話邊示意小鄭總到旁邊坐著並從小鄭總手裏拿過黑槍,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
1958年。
龍溪縣“火箭公社”
市下路竹林旁一民宅內。
紅木床上的少年身體猛地一震。
“嘭。”
無意識的背肌發力碰撞床板使得床板發出聲響,隨後他猛得一下睜開了雙眼,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
在確認是自己的房間後,少年鬆了一口氣,翻身從床上坐起,用手揉著“幻痛”的額頭,嘴上罵了一句:“贛臨撈,又是這個夢。”
少年叫方皓,18歲,是“火箭公社”的社員同時也是民兵,家中同輩排行老三,還沒成家,和父母還有阿公「爺爺的意思」阿嬤「ma,奶奶的意思」(?)住在一塊。
在隔壁聽到房中聲響的方老爺子手提燈火推開方錦程的房門,擔憂地問道:“阿淦啊,又做那個夢了?”
方皓抬頭看著爺爺無奈地說道:“阿公,看架勢你孫子真要偷偷找老道士看一下了。”
方皓口中的老道士是後山被還俗的奇人。
一周前,方皓突然生了場怪病,啥藥吃了都沒用,最後被還俗老道灌了一碗符水,病神奇的好了,隻是留下了後遺症,會做奇怪的夢。
他經常夢到自己在高樓林立的陌生城市中工作,開著比縣裏領導還好車城市裏閑逛,在資本氣息濃厚的飯館吃飯,在有滿是衣著暴露的姑娘且“昏天暗地”響著奇怪音樂的地方喝酒,在寬廣且東西種類繁多的商店拿東西不用給錢(手機支付),在高樓上俯視燈火璀璨的都市,在短槍打靶場上被人放冷槍殺害……
“唉~你自己鴨腳(考慮)吧。”
方老爺子聽方錦程這麼說,也隻是歎了口氣,退了出去。
方皓在老爺子離開後,又躺了回去,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
第二天一早,方皓急匆匆地跑到大伯家,跟大伯請了半天假,方皓的大伯是民兵隊隊長同時兼了生產隊隊長一職。
他對於方皓的請假,是一路綠燈的。因為方皓請假正常都是跑去山上打獵捕鳥或者下河撈魚摸鱉,而且回來總會給方大伯帶億點點東西,讓他家吃上點葷菜。
方錦程在請好假後,回家拿了罐自家做的枇杷膏放進布兜裏,背上陪伴自己多年的愛槍,便出門向老道士平時勞作的區域走去。
……
來到瓦搖(不同地段的名稱),方皓在田頭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老道士。
“哎?阿皓你個死火雞(小子),不幫你家裏賺工分跑這來弄什麼?”
方皓聞聲轉頭一看,隻見田另一頭的田岸上,二伯母娘家大哥正對著自己喊話,連忙解釋道:“阿舅,我這不是病好了嘛,想上山看看能不能打點野雞之類的補補身體嘛。阿舅您忙您的,我一會兒就走。”
說罷方皓便轉過身子向山林走去,走了一會兒又繞了回來,來到老舅身邊,給老舅散一根卷煙小聲問道:“大舅,你有沒有看到老劉頭啊?我找了一大圈沒找著人。”
大舅也沒急著回答,隻見他接過卷煙,先是聞了聞,在鋤頭柄上敲了敲,隨後將煙叼嘴裏。方皓十分識趣地幫他點著煙。
“嘶~呼~你說老劉啊?他前幾天病倒了,這會兒應該在家休息吧。怎麼?你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