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皇宮裏做皇帝,居然不知不覺中做了二十天,北京的天也變的越發的熱。
這些天來,除了恭妃的毓德宮(今故宮永壽宮),其它的幾個都一一光顧,有景仁宮裏的鄭淑妃,永寧宮(今承乾宮)裏的王麗妃,翊坤宮的李寧妃,永寧宮(今長chun宮)裏的陳莊妃,我都在每人身上散了點雨露。
奇怪的是,我居然還活著。
張居正也在死後的第三天,遺體被拉回老家安葬,以國葬的標準相待,風光自是不必說,可惜我卻沒能觀賞,原因有二,一是我是皇帝的身份,自然不能去參加一名臣工的葬禮,哪怕他是萬曆的老師。二是,我根本就沒再去理過這件事,那幾天我正一門心思快樂的“等死”,連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了,哪還會去理別人?
馮保與張四維(張居正死後的第一任首輔,到明年三月因為家裏老媽死了,按照明朝的規定,回家丁憂了,接任者是申時行)幾次想一起來見我商量葬禮的事,都被我推了。我知道,本來張居正死後,萬曆還是做了些表麵功夫的,包括幾次在文華殿上與這些大臣們商議張居正的後事。可我卻是不管,因為不管是在朝堂上死去,還是在女人身上死去,結果都是一樣的,那我還不如死在女人肚皮之上。
不過,我還是見了馮保兩次,推說身體心情都不好,把這些事都交給他們去負責,隻是交待要以高規格的葬禮待之。至於我的表現是不是會讓外麵朝臣們有什麼想法,從而讓推dao張居正的時間提前,我卻是沒去想過。我關心的隻是縱欲,這些天來基本上就是睡了吃,吃了做,做好睡,就這樣重複著,力不從心時,就找些補品吃吃。
今天我又跑到皇後這裏來了,也許是這些天來的相處,讓她對我多少產生了些感情,今晚我一踏入坤寧宮,明顯的能感覺到她走路時那輕盈歡快的身形。
兩人稍微喝了點酒,趁著酒意,這就抱倒在床上。雖然比起鄭淑妃,她還很是拘束,但這些天來的顛鸞倒鳳,倒也讓她比起初次要放開許多,由此可知,這萬曆雖說是一個掠奇之人,然其自身卻是無趣之極,要是能有些甜言蜜語,花活技巧,稍加調引,又何來王皇後不知情趣之言呢?
一番翻滾折騰,我順利進得其內,********之際,忽覺有異,這兩腿之間,為何猛然間多了甚多粘稠之物?拿眼視之,驚嚇不已,王皇後兩腿之間已是一片血紅,那物亦成紅棍一條,何人曾遇過這般景像?
出於醫者的本能,我忙附身查看,並無傷口,再見皇後已是滿臉羞紅,又是不敢言明,我知這乃月信所至,心下稍寬,披衣落回地上。
“臣妾罪該萬死”王皇後跪在床上請罪道。
“皇後平身吧,這怪不得你”
“臣妾不敢!”
“哎”我歎了聲,走上前去,將王皇後扶起,撿起一件絲衣披到她身上:“朕真的沒有動氣”
“謝皇上”
“來人!”我喊了聲。
兩名宮女聽命進得室內,我也趕緊退出。看著緊閉的殿門,聽著裏頭發出的細小聲響,床第上那一片血花花的景像,還在眼前,這讓我20天來的荒唐失控的思想冷靜了下來,我隱隱覺得這種荒唐的日子,是該結束了。
尋思間,我從坤寧宮正殿後進穿過,下了平台,來到坤寧宮後的宮後苑(今稱禦花園),王德領著一眾侍從緊跟身後。
“王德”
“奴才在”
“你們就待這吧,朕想一個人到苑中走走”
王德領命,招呼著眾人止步。
到得苑中,我順著右邊走去,宮後苑我這幾天倒是來過幾次,不過都是白天來的。來此的目的,除了第一次是因自己想看看,這明時的禦花園與後世的有什麼不同之處,後麵幾次都是被那王德所唆使,來此苑中與幾個養在乾西五所之二所(今重華宮)內的胡女尋歡。
王德是乾清宮中的管事牌子,一入宮就拜在了司禮監太監張鯨門下,平常張鯨有些新鮮玩意都是讓這王德加以安排給萬曆,免得被李太後知道了而斥責於自己,王德幹的就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至於張鯨,這20天來我卻是沒有見過他,一來不想再生事端,二來這些天來也確實沒有什麼大事上奏,誰叫我發出旨意,免朝一個月呢,再加上全國臣民都為張居正的死而“萬分悲痛”,具聞這張居正靈柩所經之處,皆為俯地痛哭之人!人都悲痛去了,自然就不會有事發生,就算有事,各司府衙門也會先行壓下,以符合“萬分悲痛”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