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
剪秋自那日,從碎玉軒離開之後。
就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做些讓甄嬛相信的事情。
皇後這幾日,已經連著傳了章彌好多次。
但章彌,依然沒能想出治理時疫的辦法。
皇後心裏十分焦急。
她在時疫期間,一直在想著法子,樹立自己仁德的形象。
今兒去這個宮裏送點藥包,明兒去那個宮裏送點艾葉。
總之是一刻都沒得閑過!
剪秋想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於是,她就借著去各宮送東西的間隙。
把皇後在找時疫方子的事情,告訴了甄嬛。
甄嬛想起上一世,江城江慎偷走溫實初還未完善的時疫方子;
後被皇上知曉,派血滴子秘密處決了他二人的事情。
皇後此番要找方子,無非就是為了讓皇上高興;
從而減輕皇上心裏對她的厭惡。
那剛好可以利用皇後,急於在皇上麵前表現的心理,讓剪秋在一旁提醒一下……
想到這裏,甄嬛看著剪秋笑道:
“皇後娘娘心係後宮眾人,才讓章太醫極力研製藥方。”
“但時疫,已經持續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得到有效的遏製,想來是非常棘手。”
“這也導致有些太醫,即便研究出了方子,也不敢輕易拿出。”
“若皇後娘娘,能夠及時發現這些方子,呈給皇上……”
甄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剪秋。
剪秋聽後,立馬笑著回了甄嬛一個會意的眼神。
等回到了景仁宮,剪秋又看到皇後在為了時疫的事情唉聲歎氣。
自從江福海的事情發生之後,皇上連景仁宮的門,都沒有踏進去過半步。
即便太後開口,讓她重新掌管後宮事務。
她的心裏也並不安心。
而時疫剛好是,能夠讓皇上,重新看重她的好機會。
但章彌呢,卻又偏偏研製不出來有效的方子。
皇後想到這裏,啪嗒一聲把茶杯擲在了桌子上。
“剪秋,本宮心裏真是煩的緊啊!”
皇後說著,便蹙著眉頭,把手支在了額頭上:
“本宮看皇上整日裏,為了時疫的事情憂心操勞,本宮心裏就難受!”
“可本宮身為皇後,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剪秋走過去,幫皇後輕輕揉起了太陽穴。
她開始把話題,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娘娘,您不是已經讓章太醫,抓緊時間研製藥方了嗎?”
“等方子研製出來了,娘娘就可以幫皇上解憂了。”
“本宮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
說話間,皇後的目光,開始變得深邃了起來:
“可章院判,已經研製了這麼些時日了,還沒有絲毫進展。”
“本宮真不知道,他這個太醫院的院判,是怎麼當的!”
皇後說完,把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就連指甲都快揉進了肉裏。
剪秋看到皇後這般模樣,嘴角上揚,輕蔑的笑了一下。
隨即便轉換成了擔憂的眼神。
她正按摩著的手,頓了一下:
“娘娘,太醫院除了章太醫,還有那麼多的太醫,說不定已經有人研製出了方子。”
“隻是礙於時疫之事,太過嚴峻。”
“才不敢輕易拿出來,也未可知啊!”
剪秋試探性的看了皇後一眼,發現皇後緊攥的手鬆了下來。
本宮這幾日,因為後宮瑣事煩心,竟沒想到這一層!
皇後沉吟片刻,吩咐剪秋道:
“剪秋你立即去太醫院,請章太醫過來,就說本宮有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