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言從床上驚醒,他恍惚地伸手探上自己的胸口,“怎麼還沒死呢?!”
突然,他猛地跳下了床打開了燈,看向自己胸口。
傷口呢?!
而且這裏也不是醫院!
他打開房門,向林澤的那間房走去。
一打開門,房間裏空蕩蕩的。
心底失落之餘又有些餘慶,澤澤離開了也好,不然見到自己這張臉,澤澤可能都吃不好。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他這種人都能被救回來……
房間裏傳來手機的響鈴,他不緊不慢地回屋睨了眼屏幕上的字體——“獵物”。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記得手機裏早就刪幹淨了啊。怎麼還有遺漏的。
按了紅鍵後,就想將其拉黑的,誰知那人又立馬打了過來。
逸言臉色陰沉了下來,眼底盡是陰戾的狠意。
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按下了接聽鍵,“你——”
“逸言,我說你怎麼這麼大爺?!要打你兩次電話才接通,可顯著你了!”對麵那頭林澤氣呼呼地吼道。
逸言一愣,激動之餘還不小心碰倒了台麵上的水杯,一灘水打濕在桌麵,沾上了點逸言的衣袖,“澤,澤澤!?”
“你又說讓我在雨莊等你!?老子等了你一個多鍾頭!我問你,你現在在幹嘛呢?誠心晾我的是不是!?”
逸言滾了滾喉結,有些小聲地解釋道,“我剛剛……睡著了。”
對麵那頭聞言立馬傳出轟鳴聲,陌生得刺耳,但又很熟悉。
“你再等一下下好嗎?我現在就去找你!”逸言嘴角蕩起一抹悅色,還在慌張地跑下樓想去尋車鑰匙時,結果就聽見林澤說,他已經回去了。
他放下了車鑰匙,在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道了幾聲歉後,他呆呆地坐在樓梯口的台階上。
許久,臉上還是沒能消下笑意。
澤澤怎麼會打電話給他,還同意出去玩……
一切幸福來得太突然,逸言都不知該怎麼做今晚的美夢了。
但猛地他又回過神來,他那刀鋒似的冷厲目光直直地看向手機上那個備注,“獵物”?
誰他媽拿他手機搞的?不想活了是吧!?
他動動指頭,氣憤地改了回來。
而此刻,他正好看到主屏的時間瞪大了眼睛。
立馬彈跳式地起身,這是十年前的時間!?
逸言皺著眉,仔細地翻閱著手機上的消息記錄,許久他捏住了息屏的手機。整個人的身子都微顫著,喉嚨裏溢出的沙啞笑聲震得胸脯一顫一顫的。
他這是……重生了嗎?
重生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澤澤做的那些錯事還沒發生?
這是不是代表他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逼迫自己努力冷靜下來,思索著現在跟林澤的進度,他此時跟澤澤是處於什麼個狀態呢……
回憶了大半個夜晚,他終於理清了思路,走到床邊坐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助理半夜被手機鈴聲給震醒,嘴邊嘀咕幾句罵人的話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後,嚇得沒了一點睡意。
他點開,“逸總,您有什麼事嗎?”
他一臉苦笑地聽著逸言大半夜的發瘋語句,就這事嗎?這要求早上七點前辦好,就六點再打過來嘛,誰特麼三更半夜這麼下達命令的?
不能仗著自己有錢就為所欲為好吧!有錢也不是萬能的!
即使助理在心裏默默地嘰歪了很久,最後脫口而出的還是那一句,“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