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麵色陰沉的男子從浴室裏走出來,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了大片紋理流暢的胸膛。
黑色的頭發上還滴著水珠,一滴水珠順著他狹長的眉眼落入性感的鎖骨與胸膛。
他散漫地揚眉,嗓音低沉而附帶磁性,“澤澤,等下可能有些疼呢,你忍著點哈~”
然而被問話的男生則被雙手捆綁在身後,嘴巴裏還被塞進一塊毛巾,
林澤聞言,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無疑,他害怕地朝逸言瘋狂地搖著頭。
逸言深邃的眸子含著審視,他勾了勾嘴角,眼底沒有絲毫笑意,“哦?這是不想要?”
“嗚嗚嗚……”
“你要說話?”他漫不經心地挑眉一問。
“嗚嗚嗚!!”
林澤嘴裏被塞著東西,完全說不清楚自己要表達的字,隻能嗚嗚地回答著。
“好好好~別那麼激動~我就這幫你拿走。”逸言應得輕飄,仿佛對林澤做出這等壞事的人不是他。
毛巾被扯下來那一刻,林澤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慌,他連忙向逸言低頭認錯。
“逸,逸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給我解下綁行嗎?”
逸言嗤笑著,眼底盡是寒噤的輕傲,“你又知道錯了?我們認識的這麼久以來,你對我說過最多的就是自己錯了,錯了的……”
看著林澤越來越低的頭,和身子止不住地微顫,逸言就知道,林澤還是死不肯悔改!
“你說你知道錯了,嗬嗬……”本來是淡然地一聲輕笑,猛地逸言收住了笑容,“知道錯了,也永遠不知道悔改的小刺蝟。”
那猙獰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林澤,仿佛下一秒要把林澤給狠狠地咬上一口徹底標記上他的專屬氣息才肯罷休!
“逸言,你真的太恐怖了!你,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個瘋子一樣!”
“我不是瘋子~要說瘋,也是被你給逼瘋的!”
“我逼瘋的?我都跟你好說歹說過了,我不喜歡男的,我不搞基!你特麼非要不要臉地纏著我!!!”
“那是你不懂這種快樂~放心……我很快就讓你慢慢熟悉上……”
看著逸言慢慢朝他逼近,林澤驚恐地不停往後挪著,“瘋……瘋子變態!啊!”
“啊啊!——”林澤猛地從床上醒過來,看了眼周圍,還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裏。
才發現原來剛剛在做噩夢!
“*”林澤仰頭咒罵一聲,“怎麼做這種稀奇古怪的夢!?真是離譜,離譜!!!”
不過一想到逸言,他心裏也窩火!
要不是他最近老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跟他搭話,他會做今晚這種恐怖的噩夢嗎!?
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最近逸言對他這麼殷勤呢?
林澤一想到以前的那件事,心裏又暗暗不爽逸言幾分。
之前有次被人堵在街角被算計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會被那些個渣渣幹倒的!
當時逸言很巧不巧地剛好路過這條街,看到林澤趴倒在地了還咧著嘴笑得格外清朗,“澤澤?地上這麼涼快呀還趴在大街上睡覺?”
逸言好像還說了什麼,但讓林澤記憶最為猶新的就是這一句,嘲諷績點拉滿!
他奶奶個熊的!沒見他身上都是傷是吧?
林澤也就是被他這句話氣得朦朧的意識漸漸蘇醒過來。
抬眸時,再看到的就是逸言雙手插兜瀟灑離去的背影了!連扶都不帶扶下的!
兩人之前也就才碰麵過兩次,次次都以林澤不爽地結束。
很巧的事他剛上大一沒幾天就在學校裏遇到逸言。
已經好幾次了,逸言就好像隻蟄伏在暗處的獵豹,在他經常出現的地方專門等候著他一樣。
最近更是離譜!還頻繁跟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