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等著……等這些仙人走了我定要你們這群賤民屍骨無存!’他認為他不會死,有他的分析和理由。
瞪完,他又偷偷瞧了一眼瓶澄,看見瓶澄瞪著他,他又快速把頭低下。
瓶澄怎麼可能看不到他的小動作,眼睛就一直盯著他呢!已經是階下囚,還不忘作威作福!豈有此理。
她手指微屈,就要彈指。瞬間感受到鹿辭的心意,‘沒事,我來吧’
鹿辭慢悠悠的幾步走到遊初錫的麵前,低下頭看著他周圍的村民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他們是跟著鹿辭等人一起來的,他們很清楚這個四位仙人小團隊的領頭人物就是鹿辭。
現在鹿辭和司城對話,是要審問司城了嗎?除了少數村民,絕大多數村民都圍了過來打算看熱鬧。
“你有什麼話要說?”鹿辭淡淡問道。
“沒有。我怎麼敢有話說呢,仙師有何指示,直說便是。”遊初錫不卑不亢的說道,語氣還挺硬?
“說說吧,死了就沒機會說了。”這種聽起來很裝的話,跑到鹿辭嘴裏,卻總是顯得沒有這麼浮躁。
他的語氣,好像在探望一位重病的好友,想和好友多聊幾句。
“我不會死的,”遊初錫的眼神充滿自信和不屑,自信是對自己現有狀況做的分析,不屑是他並不害怕鹿辭等人。
但這種不屑是心虛的不屑,他其實很害怕,假裝不屑來給自己壯膽,順便也是試探亦喜愛鹿辭等人的態度,看看自己是真的不會死。
“他也不會死。”遊初錫指了指齊仁孚。
“哦,為什麼,你說說理由?”鹿辭有些興趣,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拉駑村,能出個腦力不凡之輩。
鹿辭幾乎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他想讓對方自己說說看。
可惜遊初錫不再吭聲了,他隻是閉目養神,腦子已經開始思考等鹿辭等人走後,自己會經曆些什麼流程上的過場,然後自己如何打點關係,如何重新回到拉駑村,最後,怎麼好好折磨這群不懂得感恩的賤民。
哪裏有官不貪的?他遊初錫已經很好了,至少國外來的援助隊,他從不阻攔,還想要怎麼樣。
賤人的性命怎麼能和他的生活質量相比呢?
若是別的官員到窮山惡水之處,這些刁民還能活到現在啊?墓碑都能立一年了!
鹿辭摸了摸下巴,“你不說沒關係的,我來替你說好了。
你能和修士勾結在一起,說明你了解修士。”
確實如此,如果他不足夠了解修士,就不太能明白齊仁孚的窘境和需求。
甚至會產生和其他親戚那樣的誤解:我們神仙親戚來帶飛我們了!!!
因為遊初錫了解修士,所以才能和齊仁孚互相利用,掌握對方痛點,讓其成為自己的打手。
不過,這無關緊要的額,按照律法,他死不了,他“隻是收到了管之外散修的脅迫”才犯下這些事的。
他和齊仁孚的武力不成正比,完全有可能被對方主導,威逼利誘,這套說辭上了官場絕對有用。
而且……
“而且,我們是別國來的修士,沒有權利在本國的土地殺你,是嗎?”
鹿辭星星般的眼眸注視著遊初錫,仿佛能看清對方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