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澄說到這裏,在場的眾人對後麵的事情也就有了猜測。
隨著瓶澄的敘述,鹿辭知道了瓶澄這一隊,以司召為核心,翠浮酒樓為據點的妖獸們,在玉京城的所有過往行動和未來計劃。
瓶澄才進入這個隊伍一個月,對於司召的情報小隊信息都是在入隊前,太倉山的上級告訴她的。
在此之前,最先領導這支隊伍的就是司召,十幾年前,司召被妖王太倉山的各種資源強行提升到了金丹境界,化成人形。
他進入玉京城的時機正是那年的科考,雖然他學習的東西裏不包括四書五經,但是精妙的眼力還是看中了那年進京的考生中,最有潛力的一位。
那位名叫司召的書生溫書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偶然與其他讀書人聊起國家大事,總能說出不凡的見解,而且說得通俗易懂,連沒讀過書的寸鼠,都能聽得懂。
寸鼠偷偷跟蹤了書生一個多月。
為保以防萬一,考試過後,寸鼠才將其取而代之,
鼠舍能夠融合兩個生靈的記憶,它成了真正的讀書人,司召對於四書五經的理解,變成了它的理解。
司召的學問也變成了它的學問,司召是它,他就是司召。
果然不出司召所料,那年科考,他名列第一,在司雲界,科舉第一被稱為首元。
十幾年的時間,利用豐富的學識,讀到的見解和學問,以及寸鼠本身具備的圓滑處世能力。
司召平步青雲,一路爬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接近了朝淩國權力的中心。
但是鼠舍這個天賦傳承,有一個缺點。就是他經常會神誌不清,分不清自己是誰,是妖還是人。
絕大多數的時候,他是妖,極少數的時候,他是人。
每當作為人族殘念占據上風的時候,司召就會想法子揭露潛伏在玉京城的暗子。
但是,野生的妖獸在過去萬年,也常常混跡在人族社會,和人族打成一片,這種妖獸藏頭露尾,隻為了混在人族中享受安寧的生活。
所以即使玉京城被揪出過不少妖獸,也沒人放在心上。
甚至有時候,司召身為玉京城最高級別的暗子,他會誣陷某處情報網的妖獸企圖背叛,發布剿滅的命令。
時間一久,發現狀況不對的太倉山,派出了其他妖獸作為監管他的上級。司召被剝奪了中心權利。
這麼多年的準備,妖王不舍得就此放棄。隻讓玉京城的所有妖獸,忽視司召的命令。
翠浮酒樓由於司召的不穩定因素,導致翠浮酒樓的主事妖獸,總是不能長期穩定。
隔三差五的,就要替換人員。
到最近這個月,這個主事的妖獸,就是瓶澄了。
而司召這顆棋子,在一個月前,終於被妖王想起來了,安排了接近康王以備不時之需的任務,這個任務還未完全進入正軌。
就被鹿辭發現扼殺於搖籃之中。
和鹿辭猜的大差不差,“嗯……執行這個任務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鹿辭脫口而出的隨心問了一句,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因為至今捕捉到的所有妖獸,全部被抹去了關鍵的記憶和以前執行的任務。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