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怯翻找了半天,總結出來所有的信息都在這,可見並無完整。包括那日在太倉山邊境,鹿辭使用符篆謀劃牽引大陣殺了浴烈都沒有被記載下來。
因為除了當事人以外,玄黑熊精死了,天上的欞鳶也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更別提能夠在高空看清鹿辭的麵容了。
哪怕鹿辭就在她麵前,欞鳶-瓶澄也未能認出來。
“天品……靈根……”
妖王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問道,
“瓶澄有沒有彙報今天所去四人的境界實力?”
“有的,鹿辭為築基初期。其他三位為金丹境界,但是瓶澄認為,其他三位金丹境界的修士行動是以鹿辭為首的。”
黑紂沉默片刻,洞府內詭異的安靜了一會,澧怯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哦……你梳理情報的時候沒有看出什麼嗎?”黑紂出聲了。
“沒……哦有的……這個……這個鹿辭……他他,他……嗯嗯……應該是……嗯……應該是隱仙宗看重的弟子,從他身邊有三個金丹境界的保鏢來看。”
黑紂頭上浮現出一個“#”字,揮起拳頭就敲了一下澧怯的腦袋。
看見黑紂動手的時候,澧怯趕忙將手上的文書拋棄在地上準備抱住腦袋,奈何即使合體境界初期的他,在速度上依然不是妖王的對手,這一下挨的結結實實。分神期的身體具備神性不假,可是疼痛也是真的啊。
‘以後還是用神魂來服侍妖王吧,至少不疼。’
澧怯眼角都被敲出了淚花。
“就這些?你就想出來這些?一千多年活狗身上去了?”黑紂咬牙切齒,統一整個太倉山,並不是容易的事,妖獸們在大方向上願意聽她的。
前提是她能夠帶領妖獸們進步,眼前就是走出太倉山,在司雲界有一席之地,所謂一席之地,即是地盤,也是名分,讓妖獸能夠光明正大生存在司雲界的名分。
如果她做不到呢?太倉山還會像現在這樣,同仇敵愾?以她的腦子,也不能想透,或者說,她可能預見結局,卻又覺得自己付出那麼多,不至於落到那個下場。
在妖王黑紂的手下,難免有不自覺的親近的人,浴烈和澧怯就是其中幾人之一,對待他們,黑紂就像對待親人一樣。
照理來說,作為一個王,她必須學會享受孤獨,可是四千年的孤獨,怎麼能用享受來形容呢?那是世間最痛苦的刑罰,沒有妖獸能夠忍受。
“狗?您……說的是銀背將軍嗎,我沒去過他身上……”澧怯捂著腦袋,怯生生的說。
黑紂捂住了臉,懷疑妖生。
不過,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和腦子,澧怯才深得她的喜歡,如果沒有妖王,澧怯絕對不可能在世界太太平平的成長為合體境。
但她的夢想,就是在這司雲界,為妖獸劃出一塊地盤,堂堂正正的活著,即使像澧怯這樣單純的妖獸,也能遵從本性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