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俯視,飲酒尋歡,佳人作陪,可謂是頂級享受。
蔣千四無奈的將八樓的情況和鹿辭說了一遍。
新來的翠浮酒樓長得美豔妖嬈,已經和康王在樓上相處了小半天的時間,如果沒出掌櫃所料,兩人肯定在行苟且之事,等會自己就這麼上去驚擾了康王的好事……哎。
“你去通知康王吧。”鹿辭說道。
蔣千四失魂落魄的從地上站起,眼睛裏都失去了神采,他一個底層人,好不容易混到了翠浮酒樓的管事位置。
今天要去得罪康王……也不用想著逃跑什麼的,康王再失勢,還能治不了自己這麼一個微末人物。
死便死了,隻可惜了自己一肚子的生意經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了。
蔣千四的眼神聚焦,望向鹿辭的眼神中也帶了一點怨,卻不敢恨,他隻是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點點頭,這是今天第一次,麵對仙師的吩咐,他沒有恭敬的回複。
“等一下。”鹿辭倒也真的不至於讓他去死。
他掏出了一張契紙,用法器寫下一些字,落下道印,隨後手指一勾,靈氣拖著契紙飄到蔣千四的麵前。
“如果你願意,可以去茅城鹿家,做我鹿家家臣,看你有幾分經商的腦子,替我長輩打理產業,發揮長處,許你分紅,分紅至少比你現在的酬勞高。
隻要你踏實本分,朝淩國沒人會動你,至少康王,動不了你。”
鹿辭在白席城初次顯露天賦的時候,他的資料就被連夜送上了皇帝的案頭,保鹿家人富貴平安一生。(十二、十三章有說過)
就是鹿府家的一隻牲口,都登記在茅城城主府的冊上。嚴密保護,以防不長眼的庸人衝撞了鹿家的牲口。
誰知道那些牲口有沒有鹿家人喜愛的呢?
所以隻要蔣千四進了鹿府,那他的腦袋從此以後比康王還硬。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蔣千四把頭點的跟搗蒜一樣,這隻是來自“死”而複生的本能反應,他心中又想到“鹿家”,回味著這個鹿家。
他想起不久前,來翠浮酒樓的一些高官的閑談曾被他聽到一些,好像說的是什麼鹿家不得了了,什麼的,什麼萬世什麼的。
想到此處他當機立斷的喊道:“少爺、不是……是少主,少主在上,奴才……奴給少主請安。”
他激動的語無倫次。
因為剛才鹿辭說的是,“替我長輩打理產業”,那麼就是說長輩還在世,鹿辭的外貌和年齡是能對上的,那麼鹿辭就是鹿家的少爺了,蔣千四小心翼翼的托著契紙。
‘不愧是仙人的信物,你看這個印,多麼靈動神韻啊。’
看了又看,最後小心翼翼折好放在胸口。
“少主,那奴才去了。”蔣千四的聲音比前麵活氣多了。
鹿辭點點頭,其實也不是非得蔣千四去通報不可,而是對方畢竟是皇室成員,不看僧麵看佛麵,冒然闖入人家包場的地方,確實是太不把皇家的麵子放在眼裏了。
不管怎麼樣,窗戶紙有窗戶紙的意義。
至於他心中懷疑的戶部尚書和康王的貓膩會不會和妖獸有關……他故意用靈氣傳遞契紙,就是為了打草驚蛇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