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的樣子,鹿老頭等鹿家眾人也猜到了什麼,心裏寬慰了一些。院內外的氣氛竟然奇怪的輕鬆了幾分。
鹿清清姐妹倆又看看自己的侄兒和雀宵,眼神感激。
放鬆的氣氛也就那麼一會,突然的所有人不約而同轉頭看著牆邊的曹戝,鹿家主、鹿乘夫婦、鹿家大娘子姐妹、鹿辭還有一眾家仆、丫鬟們,整個鹿府的人都停下了手頭忙活的事情來到了這個院子。
他們不願意錯過這一刻!
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極其濃烈的仇恨,仿佛凝聚成了一根根鋼針,要把曹戝的骨頭戳成渣滓。
“你們……這些……凡俗……雜……雜雜……”曹戝自稱為修士那日起,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凡人們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口齒哆嗦。
他暴露在外的下身那話兒還在晃蕩著,沒來由的滴答出黃色液體,貼著大腿流下來,彙聚成一片小水塘。
所有人,不論男女,沒有人將眼神避開這一幕。
生而為人,應知廉恥,但是沒有人看到不穿衣服的野狗會感到羞恥,因為狗隨地撒尿,光屁股亂跑是天經地義的。
一條狗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就連家仆丫鬟們都用看著畜生的眼神戲謔欣賞著曹戝的“表演”,這些眼神終於讓曹戝想起了一點點自尊心,他鼓起勇氣就要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鹿辭終於開口,語氣淡漠,“嗯……曹道友。”
曹戝剛剛找回的一點點“自尊心”瞬間丟了,一句輕飄飄的“曹道友”嚇得他肝膽俱裂,“不,不……不行的!你……不……”又是一根黃色的水柱貼著他的大腿流下來。
像是他作為“人”存在的最後一點東西,一起撒了出來。
鹿辭仿佛沒有聽到他說話,自顧自道:“我想……是時候了,你……會死的很慘。”
“錚!”
“踏雨”劍出鞘,鹿辭手指一勾,曹戝自動平舉起自己剩下的那隻完好的手臂,以此做樁,鹿辭連著揮了十劍,十道劍氣一搓一搓的輪番才削去曹戝一根拇指。
“啊!啊!哇——啊!!!”曹戝就不是個骨頭硬的,痛的慘叫連連。
鹿辭突然想到什麼,一道靈氣打過去,強行轉正了曹戝的頭,運出一點點火之道靈氣,彈指一揮,火氣見風,一分為二,飄忽著飛向曹戝的雙眼。
仔細一看,是兩團很小很小的火球,鹿辭慢慢的燙壞曹戝的眼睛,眼球遇到高溫緩緩熔化,仔細看竟能看到滑落的玻璃體,一部分血水帶著不明的液體遇到高溫的火球汽化,飄出青煙。
“啊————”曹戝痛的渾身發抖,連法令都止不住他的動靜,竟然跺了幾下腳,忽然沒了聲,這就暈過去了。
沒有人不忍心看,大家都轉頭看著鹿辭,剛才中途過來的鹿巧兒開口了:“少爺,狗東西暈過去不是便宜他了?”
鹿辭殘忍冷漠的回複道:“沒那麼簡單,巧兒,還早呢。”回過頭給了鹿巧兒一個“溫暖”的笑容,巧兒也報以“溫暖”的表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