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近來喜笑顏開,數錢數到手抽筋,天天帶著家人在外麵用晚膳。
“人靠衣裝”更是一躍成為焰城裏炙手可熱的成衣店鋪,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甚至有其他城的人聞名從外地趕來買走大批衣物,大老遠的運到外地去賣。
同一條成衣街,有的店鋪人來人往,有的卻門可羅雀,部分成衣坊看著不禁紅了眼。
沒過多久,羅氏就被好幾家成衣坊找上門來,有的許她豐厚月銀,是她現在工錢的數十倍;有的用掌櫃之位誘她過去。
羅氏不是不心動,數十倍的月銀哇,自己隻要做那麼一兩個月,就能攢夠女兒出嫁的錢了,也能在店鋪裏為女兒置辦那身體麵的衣裳。
但羅氏有良心,她是逃荒而來的,剛來時傷了手,沒法做精細針線活,是朱夫人收留了她,給她活計,讓她在最困難的時候在焰城有了喘息之機,直至在這裏紮根立足下來。
輾轉反側幾天,羅氏將橄欖枝一一拒絕。
羅家女兒不知道羅氏在想什麼,她隻知道母親近來工作勞累,又睡得很晚,便用一雙長了凍瘡還未好全的手,把飯菜向羅母麵前又挪了下。
羅氏看著女兒天真的麵孔和紅腫的手,愧疚和傷心不覺從內心湧出。
但漸漸地,外麵成衣鋪子也有類似款式的衣裳在售了,“人靠衣裝”的流量較往日仍然是增長趨勢,較巔峰時期卻衰弱很多。
羅氏沒有向外透露任何衣裳的款式,但外麵這種情況讓她忍不住心虛了起來。
一大早,羅氏打定決心去找了朱夫人,和她訴說了近來有不少店鋪挖她過去的消息,“但是我一個都沒應。”羅氏焦急地擺手“我也不知道現在外麵那些相似的款式是從哪兒來的。”
意料之外的是,朱夫人朗聲笑了出來。
“羅梅,這不關你的事,衣服隻要流傳出去,它的款式樣式終歸會被學去,我和唐喬早就知道這一點,以後我們不可能有這一個月這麼快的賺錢速度了,但是我的店鋪這次算是真正在焰城紮了根,在焰城這麼多客戶心中掛上號了。”
聽了朱夫人的解釋後,羅氏鬆了一口長氣。
沒料到朱夫人緊接著的話語像一顆炸彈讓她簡直無法思考。
她聽到這樣的消息,“羅梅,以後你就是這家成衣鋪的掌櫃,店鋪裏的收益以後你占五成,但以後店內的原料采購、銷售等事宜都需要你自己來決策了。”
羅氏提著沉甸甸的包裹回到了家,腦海中仍在爭先恐後的放煙花,她簡直以為這是一場夢。
直到女兒的驚呼聲喚醒她,羅家姑娘打開了那個包裹,那套漂亮的令她夢寐以求的衣服映入眼簾,再回頭,羅氏已經潸然淚下,隻這淚水是歡樂的幸福的終於擁抱未來的淚。
朱夫人這邊發生的事情,唐喬並不知曉,她喜滋滋地臥在床上數著這一個月以來的收益。
這一個月,“人靠衣裝”營業額較上月翻了兩倍有餘。唐喬拿到了80兩左右的分紅,朱夫人親手給她送來的,外麵包著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