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扔下周圍采藥農人上沿下壁的繩索,無鳴伸手將繩索係在牢牢的係在魏西溏身上:“陛下,得罪了!”
魏西溏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她伸手抓住無鳴的衣領:“付錚……”
無鳴看了眼下方越來越小的人影,點頭:“屬下全力以赴,請陛下上崖!”他對顏白做了手勢,伸手借在慣力將魏西溏往上送去,顏白一眾順勢拉動繩索,很快將人拉了上去,“陛下!”
魏西溏抱著崖壁哭的肝腸寸斷,她對在下方喊道:“付錚——”
聲音在山澗撞了幾個來回,回音嘹亮,顏白跪在她身後:“陛下,陛下還是先隨臣等下山吧,王爺他……”
魏西溏痛哭出聲,“付錚……”
無鳴借著崖壁的凸起的大小岩石不斷往下追,卻始終趕不過付錚下墜的速度,他對著前方大喊:“王爺!”
我們眼前,隻看得到那個白袍的人影,卻始終追不上。
頭頂上方女帝的哭泣聲聲響起,無鳴不停的往下追去,帶不回活人,也要帶回屍體。
下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哨,山峰頂端,一隻巨大飛鳥俯衝而下,直直紮入崖底,飛鳥背上白衣少年俯身馭鳥,口中罵道:“白讓你吃肉了,你倒是快點啊!”
飛鳥極速掠過崖壁,過快是速度帶起一股強烈的風浪,無鳴伸手遮臉,擋住無數灰塵眯眼。
巫陰看向下方,便遙遙看到兩個身影上下連在一起,他馭鳥飛過去:“仙尊!”
凸起的崖壁上,付錚身上那截被無鳴割斷的血紅絲掛在懸崖縫中,坎坎止住他下落的身體,他的上方,白衣的仙尊滿身血跡,立在吐氣的崖壁上。
他抬頭看向巫陰,巫陰清了清嗓子:“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回招搖山?”
他馭鳥過去,“老子不是回來了?你不走老子可就走了,這山眼看著就是塌陷下去了,老子可不想死在這。”
血紅絲猛然離開崖縫,付錚眩暈中再次下落。
相卿抬頭,那光亮處,一個人影趴在那裏,哭聲在偌大的山澗中清晰傳來,相卿張了張嘴,一腳踩到鳥背上,道:“下去!”
“不能再去了!”巫陰大喊一聲,“會死人的!”
可飛鳥再次下墜,相卿俯身,在急速下墜中,伸手抓住付錚的胳膊,他咬牙:“起!”
飛鳥聽令奮力展翅,確定再也不及剛剛那樣矯健。
付錚在平穩中逐漸清醒,他猛的一張眼睛,下方便是萬丈深淵,他抬頭,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刮過,他看向相卿,“你……”
相卿嘲諷一笑,“本尊本想,若你與本尊都死了,陛下該是一半念著你,一半恨著本尊。”然後他抬頭,再次看向那個小小的影子,說:“可本尊發現,若你與本尊都死了,隻怕她滿心念著的隻是你,根本容不得心中留著本尊的位置,哪怕是恨……”
巫陰回頭看向相卿,“仙尊,飛乘快飛不動了……”
相卿馭鳥,朝著無鳴飛去,他鬆手,無鳴接住付錚。
飛乘的速度因為少了一個人的重量而輕鬆起來,它躲避下落的岩石,快速的朝在上空飛去。